怎么回事?于近处一昂头,就看到王座之上的男子,额际正悬着干涸的血渍,面色惨白,汗如雨下,厚实的前襟都被沁湿了一块,看样子在忍受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心念一动,居鲁士不着痕迹地朝他膝前挪了半步,轻声询问道:“大人……伯提沙撒大人?您有哪里不舒服的?”
虚弱地合⒖醋虐牍蛟谏砬暗纳倌辏一脸茫然,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是谁来,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这恍惚的模样,是快晕过去了么?探出手轻触了——记膝盖,感到一阵紧绷僵硬。知道他业已还魂,居鲁士又将方才的话重复,语音未落便感到手背上一湿——豆大的汗珠。
“没……没有不舒服……对不起……让……让阁下操心了……”那液体的主人这般抖抖瑟瑟地道着歉,连话都说不周全,完全是在逞强。
其实都已经疼得快晕厥了,可还是硬撑着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不简单,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他。就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向他再次游说与自己一起去米底吧。
打定了主意,居鲁士诱哄般开口:“大人,我这次来巴比伦的目的,就是为了再见您一面……”
眼看着下位的俊美少年嘴唇翕张,轻柔而快速地诉说着他的愿望,房廷因为浑身的不适并没有很仔细聆听,不过仍是猜到了七、八成。
这又是在劝说自己离开巴比伦呢。米底之行十分令人向往,居鲁士的执着确实教人感动,只可惜此时的自己,却早己失去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份公情。狂王为了他负伤,这种时候,又教他怎么忍心离开?即使被厌弃、被侮辱、被毁谤……房廷还是不得不留在“神之门”,因为责任,因为未尽的义务,以及一点点,不该存有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