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偌大脑一片空白,发了疯地扑过去抱住盛霖,将盛霖紧紧地护在怀里。
怀付墨是在场唯一一个保持头脑清醒还记得五米限制的人,怕盛偌追不上妹妹于是跟着跑下来。盛偌抱紧盛霖的那瞬间,怀付墨拼尽全力往相反的方向冲刺。
盛霖以为自己死定了,眨眼间眼前的景象换成熟悉的小区,大卡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头顶被一只手轻柔地摸了下:“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那声音听起来陌生又冷淡,却奇异地拥有镇定人心的力量,面临死亡的恐惧和后怕爆发出来,盛霖哇的一声大哭,压抑许久的情绪伴随眼泪尽情倾泻。
怀付墨收回手又有模有样地拍了拍盛偌的脑袋,用刚刚哄盛霖时一样的语气哄盛偌:“没事了。”
“怀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虽这么抱怨,盛偌的表情却放松了不少。
身后的温度令人安心,以前总是不适应与人拥抱这种亲密接触的举动,这会被怀总抱着她竟然觉得不讨厌。
盛霖还在嚎啕大哭,盛偌放开盛霖,任她一个人在那发泄,回过身对怀付墨真心实意道:“谢谢怀总救了我们。”
“那作为你的恩人,我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吗?”怀付墨面无表情道,左手小拇指和无名指蜷缩进掌心小幅度地来回蹭。
盛偌没料到怀付墨会挟恩图报,愣了下才道:“……当然可以,您尽管说。”
怀付墨低头凑近盛偌,大着胆子竖起一根手指按住盛偌的唇:“以后在公司外的地方不要再叫我怀总,也不要用‘您’来称呼我,你可以喊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喊我付墨。”
说完怀付墨看似自然实则恋恋不舍地抬起手,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于指腹之上,饱满的嘴唇看起来q弹可口,怀付墨心痒痒,恨不得叼住那片唇瓣用牙齿磨一磨,细细品尝其中的味道。
盛偌的润唇膏在怀付墨的手指上留下两道印子,白色的唇膏在霞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亮光,视觉效果堪比被舌头舔|舐而沾上的水痕。
盛偌脸颊发烫,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能被怀付墨做得如此性感,苏得要命:“这样不好吧,您,您是上司。”
怀付墨有点儿不高兴:“都说了不要那样喊我了。”
“……”要命,她真是脑子秀逗了,竟然会觉得刚刚怀总看她的眼神中带着点儿无奈和宠溺。
盛偌眨眨眼,觉得脸颊更热了:“好,好的,怀……怀付墨。”
怀付墨微微露|出个笑,满意地回应道:“嗯,盛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共同经历过一起事故,所以僵硬客气的相处模式有所改善的缘故,怀付墨的笑容变得不再那么阴阳怪气,橘黄色的路灯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盛偌牵起妹妹的手,和怀付墨肩并肩往家走。盛霖哭够了也哭累了,双眼红肿,低着头任由姐姐牵着。
地上三条细细长长的影子离得那么近,看起来真像是一家三口,说不出的温馨,怀付墨忍不住勾起嘴角。
——
一回到家盛霖就把自己锁到房间里,盛偌敲门喊她去洗澡她也不出来。
怀付墨洗完澡接了个电话,挂下电话后直瞅盛偌,拿不定主意似的。
见状盛偌主动问道:“怎么了?”
怀付墨很快做出决定,回道:“刚才是我妈妈打来的,问了下我的近况,顺便提醒我别忘了明天回老家参加家庭聚会。”
“家庭聚会?”
老家其实就是怀家祖宅,怀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周的周日所有儿女子孙必须聚在一起吃顿饭,避免长时间不见面感情生疏。
怀付墨给盛偌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并且重点强调了必须两个字。
其实找个出差的借口缺席也行,但那只是缓兵之计,老爷子神通广大得很,被发现了指不定怎么教训她。
更何况万一要是一个星期后距离限制还在,次数多了总得去那么一两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干脆把盛偌带过去。
即便再不情愿盛偌也没有理由拒绝,她们被迫绑在一起,怀付墨也是身不由己。
解决完明天的行程盛偌开始考虑晚上睡觉的问题,盛霖不愿意换房间,那只好委屈怀总陪她睡小床了。
“我们两个侧躺着睡,应该也不会太挤。”盛偌从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准备给怀付墨盖,想起宾馆那晚怀总销魂的睡姿,于是默默地塞回去,重新拿了一套大一点的被子,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睡。
终于又到了期待已久的睡觉环节了!怀付墨迫不及待地脱了鞋上床躺好,盛偌也掀开被角躺进去,关上床头灯。
两人之间隔了将近一掌半的距离,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盛偌有点失眠。
寂静的空间里稍微有点响动都会被放大,外面传来轻微的异响,哒哒哒哒,像是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盛偌光着脚下地,猛然拉开门,果不其然地看到抱着抱枕站在外面一脸纠结的妹妹。
盛霖有一刹那的惊慌失措,按捺住逃跑的冲动,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盛偌。
盛偌叹口气,轻轻关上门:“她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盛霖大半张脸都埋在抱枕里,憋了很久才极小声道:“对不起。”
“下午的车祸……还害怕吗?需要我陪你睡吗?”盛偌摸了摸妹妹的脸。如果妹妹实在害怕,她就把床铺让给妹妹,自己打地铺。睡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