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袋子太重了,他搬不动,干脆在地板上拖着走,一袋一袋的,都拖到了门口。这一点活儿,他就累得喘气,努力平缓着气息,吞了一片xiāo_suān_gān_yóu,稳稳心神,才开始把油漆桶提到门口,把客厅所有杂物都放到门口,等明天搬运工人来了,在拜托他们弄走。
然后就是几个大柜子,他一个人根本就弄不动,挪动一个边角,柜子和地面就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袁若晨吓得不敢动了,怕把官长树吵醒了。
可地面还是很脏,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袁若晨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拖把这种东西,干脆把自己一件老旧的体恤衫浸湿了,做了抹布,跪在地板上擦。
一遍不干净,那就两边,两遍还是模模糊糊的,那就三遍。他终于把白色的地面弄得一尘不染的时候,已经是擦了五遍的地板。
这时候,太阳出来了,袁若晨的模样也看清楚了,汗水早就打湿了他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整个后背的衣服,湿的可以拧出水来。
看着洁净的地面,袁若晨笑了,比往常更加苍白的脸,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