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红尘可笑,因为笑不尽无聊,谁却能岁月不老?
反正最后要忘掉,何人能忆今朝笑,还何苦情犹难了?
眼泪于谁去凭吊,怎会有人知道,若与你——痴做一场梦也好!
如果有一个人说你纨绔子弟,可能他对你有偏见。
如果三个人说你是花花公子,可能他们串通一气。
如果有一百个人说不务正业,调戏妇女,那么恭喜你,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这是真的么?诸位,如果这俗世上的人都说太阳是绿的,你就会相信么?你不会质疑,然后凭了自己的直觉,去探个究竟么?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就是真实么?”
“那什么是真实?”一脸天真无邪的落无殇终于疑惑的开口,打断了犹自滔滔不绝的慕容有钱。
满桌子三宝殿茶话会的众人都愣,没想到还真有人倾听慕容这个花心大萝卜无谓的申辩。
银狐笑得花枝乱颤,以手轻击桌面,对纯真的无殇好心的解惑,“他的意思呢,诺,就是自己不是纨绔子弟,不是花花公子。”
“怎么不是呢?我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有钱fēng_liú成性。”无殇看着有钱,毫不避讳,亮晶晶的蛇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且,我只见他每日在各房里调戏大家,都不干正事的。”
银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和自己搭档了好几年的冷面男雷霄居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来得突兀,反倒让人惊艳了一下。不过那笑容很快就又消失了,变成什么情绪也看不出的冰面。
“对啊,有钱,我们还真没见过你出任务,也不知道你的搭档是谁?”银狐突然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其实你是内勤人员?”
在旁递茶倒水的小红忍不住,拿了手绢捂住嘴,悄悄的走开,生怕自己笑了场。有钱尴尬的摇摇白玉柄的纸扇,道,“非也非也,在下不才,是情报收集工作者也,不负责那些个具体任务。”
一直抿着嘴笑的伍邀兰轻轻开口打了圆场,“慕容公子辛苦了,之后我们的任务还要有劳你呢。”
有钱得美人垂青,便微眯着桃花眼,挑起优美的唇线,微微颔首,当下的模样说不出的fēng_liú好看。
一旁的落无殇没说话,却自个咬着茶盏边,闷闷的想,慕容有钱的功夫不是很好么?内力又那么强,怎么不出任务呢?不过很快这疑惑就被有钱转了注意力,他搂过少年的肩,兴致勃勃,“今日天朗气清,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里?”
“金陵的大街啊~不过,顶要紧的是,”有钱又笑了,这回那狐狸的样子完全显了出来,“我答应要带无殇看花魁的。”
“咦?无殇也对那个有兴趣?”泼辣的银狐有些惋惜的看着面前的美少年,“那这样好了,我和邀兰也去,不过我们去逛城东的成衣铺子。雷霄你呢?和他们一起去吧?”
冰块铁板脸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不知道“花魁”为何物的少年。
无殇想想近来无事,也不愿扫大家的兴,便点点头,道,“大家一起去吧。”
于是,狐狸与少年与冰块一起去逛窑子的故事开始了。
这三人走在金陵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其实还是很惹眼的——俊美的公子哥,漂亮的少年,冷冽的刀疤脸青年,那画面奇异却并不违和,愣是教路人都忍不住侧了目看。
慕容有钱倒不以为意,随意捡了个话题开口,“无殇这名字很好听,是有何典故么?”
“我娘随意起的,可能是希望我一生没有伤痛吧。”少年脸色如常,淡淡的回答,没有忘却母亲的嘱咐,莫要将自己的原名“落花生”告诉他人。“那有钱你这名字又是谁给想的?”
“也是母亲大人给起的,说是名字这东西还是吉利些好,总给人希望的感觉。”
希望?少年怔怔的看向怡然自得的公子哥,我们这样的人,也有希望么?
有钱看见无殇一脸怔忡,忍不住伸了手抚上少年的头顶,满面春暖花开的笑容,“什么人都需要希望的,要不然,靠什么活下去呢?以后,总有一天,我们大家都会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的。”
落无殇心里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脑袋却像不听使唤般,慢慢的点了数下。然后又转向一直沉默的冰块脸,“那雷霄的名字也是令堂给起的么?倒感觉非常适合你。”
雷霄摇摇头,以一贯简洁有力的方式做以回答:“否,长兄。”——意思就是,不是母亲起的,是我大哥给想的名字。
恩,果然也只有组织里的人,能听明白这暗号一般的话语了。
三人就这样进行着又一茬没一茬诡异的对话,渐渐的来到了金陵名头最旺的花街。fēng_liú骚客大款金主皆聚于此,装横自然也是碧瓦飞甍,红玉作瓦,白璧为墙,富丽堂皇得紧。
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那醉花楼和珠玉阁。
少年因为想起当日在珠玉阁与无烟相遇的情形,心下黯然,立刻转了道儿,径直走向那老字号金字招牌的醉花楼。有钱先是惊讶无殇选择的这样快,后来记起那灰灰暗暗的小姑娘之事,心下便一片明朗。亦不多言语,只回头招呼了雷霄,一同追上前去。
醉花楼十几年前就很出名了,在这一带几乎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楼里有三大花魁,各个国色天香,又都极善饮酒,倒是非常称了自家的招牌——醉花。
终于在醉花楼的门口,慕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