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眼见男人洗完手就准备离开,晓手上还没空下来,视线就已经率先追了上去───不过也应该说,他的目光根本未从夏夜臣身上离开过。
如同他对臣根深柢固的依赖与执著一般,随著时光荏苒,只会日益深浓,男人愿意给的越多,他永远抓得越牢。
然而夏夜臣却总是懂得何时该停留下来,摸摸他的头、顺一下毛,再让他继续追。
“我去书房。”虽然夏夜臣原本并不想提前告诉晓,他打算开始练琴的事,不过见对方练得这麽认真,他也只得勾起笑,心甘情愿地说道:“你练厨艺,我练琴艺,够公平了吧?”
一时之间,晓也没预料到臣真的将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等他愣了愣、回过神来,喜悦立刻溢於言表,“那我…”
“你待在这继续练。”即使对方话还没说完,但光是见到他直接把盘子扔著,就想往自己身上扑上来的模样,夏夜臣当下就抢先挡住他,郑重声明:
“先说好,我不喜欢让还没准备好的东西见人,所以你也别老想著要进书房里看我练琴,懂了吗?”
这一听,晓就闷了,转而固执地说道:“我不看,我陪你。”
可惜他此刻的固执在夏夜臣眼里看来只觉得好笑,“你这家伙,什麽时候也学会耍赖了?”
“真的不行?”晓不死心,用无比的耐性硬是要跟男人磨这件事。
对他而言,“看”绝对远比“听”重要,他宁可看著臣一次次地练习,也不想要被猓等对方练好後才能听那麽一次。
见对方笑著、却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更是索性搂著夏夜臣的腰,低头就越加耍赖地舔起对方敏感的耳朵,非要逼人投降不可。
青年蓦然的亲腻举动让原本从容不迫的男人不禁顿时一颤,湿热的舌在几乎未曾被人碰触过的地方打转,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引起了体内深处的骚动,让他想推开对方却又推不开。
晓很常吻他的耳朵,但吻得这麽过火的倒是头一遭……上一回果然不该任由这家伙在自己身上找什麽敏感点的!
当晓边舔咬著,搂在他腰间的手还边开始乱摸时,夏夜臣简直後悔莫及。
虽然他有把握自己对yù_wàng的自制力绝对赢得了眼前这只驯养中的野兽,但面临对方这样直接针对他弱点而来的撩拨,一个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没感觉?!
然而夏夜臣又怎麽肯让自己始终处於弱势?既然对方“来阴的”,那他更要以攻为守,非要让这家伙的欲火比他还快被点燃起,再一口气狠狠灭掉不可!
但当男人伸手一勾,揽著晓的颈子打算给对方一点“教训”时,却未料到,彼此的身体才刚一贴近,他便旋即感觉底下有个形状暧昧的硬物紧紧地顶著自己。
而青年那双深不见底、直盯著自己不放的黑眸里,更满是一触即发的热烈情欲。
夏夜臣为之一愣,随後露出的笑容却十足地意味深厚,彷佛发现什麽有趣事物似地充满了兴致,“你怎麽了?现在可是什麽都还没做…看来想用这个让我改变心意,你还有得练了。”
“那你要让我练吗?”晓丝毫没有要隐暪自身生理反应的意思,何况既然男人都直接问了,那他自然更乐意於顺水推舟地反问回去。
至於自己是否太容易受到夏夜臣诱惑的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算问题。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晓向来都不认为需要在这之间添加其他的如果与可是。
然而夏夜臣却会设想各种情境,绕了一大圈,最後得出“体力问题”跟“男人自尊”的结论後,再绕个圈子告诉对方一个八竿子打不著边的答案:
“让我去练琴,或者你去冲冷水澡,只有这两个选项,你自己选吧”。夏夜臣甚至促狭地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两个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