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个长久可好?”
“一直陪你,小波斯猫,招人。”拥了拥他,心中满溢著温柔。
☆、11却将何名许予卿 1
连著数日守著那招人的小王子,被青茫取笑了不下五六次,今日才终於舍得回太医院去,却见老宅的小厮已经在他案前等候了,心中不禁疑惑,父亲已多年不曾干预朝廷之事,所有政事都抛予自己处理,只需派人每日汇报而已,缘何突然差人来。
“顾大人,王爷差小的来请大人今夜回老宅用晚膳,特意嘱咐了要大人带上公子。”
“带上公子?父亲可有何表态?”父亲一直知道自己喜爱,从不干预。
“王爷未曾表态,语气也很是平静。”
待到太阳西斜,抵达南宫门外,接到探子口讯的尤迦律已等候多时,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吊著腿轻轻晃动著发呆。
“仔细摔下来,怎麽都过了弱冠了还这般孩儿气。”
“祈,徽王爷为何要我同往?”那声音分明已带了紧张。
“许是想见见你而已,怕了?”扶了他进车厢,“你生辰那天,我送你的玉牌,你可带著?”
“这个麽?”掏出一个墨玉牌,上面刻著九翅豆蔻的图腾和小篆的“煜”字。
“嗯,挂到腰上,要显眼点。”
也不问为何,只乖乖照做,清凉的晚风透过纱帘吹进来,有几许昏昏欲睡的倦意。靠在他身上,折扇一下下地扇著,思绪飘得老远,与祈樾同住,已经一个夏天了,自初次在宴会上相见,也才不到一年,关系已经十分密切,心迹也早已表明,历朝历代喜好男风的公子哥儿不在少数,君主大臣留有男宠也一时成为潮流,只是自己在徽王爷眼中,到底算是祈樾的一个男宠亦或是此生的伴侣呢,自己毫无头绪。
徽王爷在老宅的庭院中仰著头望天,几点星光已经在深蓝色的半空中浮现,差不多就是初秋了。几年来对煜儿不能说毫不挂心,也算不上是尽数了解,探子来汇报也只是随意听听,很多时候听著都有些烦腻,知道他做事很有分寸,也乐得把所有事务都交予他打理。对他素来喜好男风,也是知悉不少,但他从来只是与小倌作乐,从不对谁上心,也未留有长期的男宠在身边,这次这个倒是反常。
“少爷回来了,老爷在後院,大概是要在後院用膳。”管家是徽王一直留在身边,对顾祈樾也是从小就疼爱。
“这便是公子吧,果然眉清目秀风度翩翩,难怪少爷动心。”语气中带点欣赏,引路到後院。
顾祈樾紧握著他有些微汗的手,对他温暖地一笑,搂过他身子,在他发上轻吻一下,“相信我。”
“煜儿,来了?这位便是阿梵的公子了?在中原还习惯麽?”徽王的声线雄厚低沈,虽然语气慈祥却带著足够的威严。
“见过徽王爷,很是习惯。”尤迦律连忙回答,倒不是对王爷身份有何肆惮,只是见了祈樾的家人,总是有些小媳妇的胆怯。
“公子似乎与犬子私交甚好,承蒙公子照料了。”
“王爷言重了,小生受大人关照良多。”听他有些冷淡的语气,不知要怎麽应答,往日的伶牙俐齿都化得了无踪影。
“父亲勿要再难为珩儿了,看得我心疼。”看小人儿实在是怯懦得可爱,一下把他搂到身边,看著父亲淡淡地笑。
“哼,老夫看那腰牌便知你是动了心了,把一直带著的护身牌都给了人了,”温怒的辞藻却带著更为慈爱的语气,“老夫也不干预你这些,既是认准了便安分点,休得让你母妃在泉下担心。”
“孩儿自然听从父亲教诲。”
“快过来吃饭吧,吃完速速离开,鸳不离鸯的我见了膈应。”徽王哂笑一声,眉间已全然没有方才的冷漠,温厚的笑颜让尤迦律看得有些恍惚。
回到许久未回的礼靖王府,尤迦律还处於久远的恍惚中,呆呆地被领到内堂,坐在案前发著呆。
“小猫儿,怎麽还呆著呢?”顾祈樾展开父亲方才给的一封书仔细读著,眉头微微有些皱。
“诶?嗯,我本就是呆呆的,休要烦我。”
“珩儿,我们要南下一趟。”把书信仔细折好贴身收好。
“诶?哦,祈,你可是曾说王爷一直不与你亲近?”
“是说了。”
“王爷分明对你宠爱有加!”
“不过是想要珩儿多怜爱我点…”
“……南下做什麽?”
“为一个小部落的族长治病,让他答应出兵助我。”
“何时动身?”
“还得做些准备,中秋後出发。”
“……好。”
“珩儿可要嫁我?”
“不要。”
“为何?”
“就寝不要废话。”头深深埋进被子里,背对著他,耳根上都通红了。
……
☆、11却将何名许予卿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