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乐儿呆住的时候,喻辰人打开门走进去。
里面只有一人,坐在正座上,腰杆笔直。
喻辰人向他走去。
在进屋到现在,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只看了他一眼,进入门的那唯一的一眼。
待喻辰人走近他,那男人才抬起头。
喻辰人看着他,平静无波的心里有了点点波澜,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让自己心动的脸,而是他给自己强烈的压迫感,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喻辰人?”幸夷楼问,声音威严不失磁性。
看这男人的容貌应该三十上下,却让人觉得他过于稳重,喻辰人点了下头,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会找上自己,狄颜那个奸商也不和自己把事情说清。
“我有过一个女人,叫柯洁,有印象吗?”幸夷楼问。
喻辰人怎么会记住一个床伴,摇了摇头。
“下次上人之前,最好先弄清对方的背景。”
对方猛得站起来,对准喻辰人的腹部一拳,喻辰人猝不及防,觉得五脏六腑都脱离了原位,没想到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使出全力硬生生挨下刚猛的一拳,向后退了几步,弓着的腰身才站直了,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依旧挂着让幸夷楼厌恶的笑。
喻辰人理了下衣服,不紧不慢的说:“如果要出气的话,你尽管动手,但是,”喻辰人指着自己的脸,“这里,还有这里,”指着脸的手指向下腹,“我吃饭的家伙,你可不能碰。”
辛夷楼深邃阴沉的眼立刻覆上毫不遮掩的厌恶鄙夷:“碰你真脏了我的手。”
喻辰人笑意更甚,笑得魅惑众生:“已经脏了。”
辛夷楼看着他,一直无表情的脸扯起玩味的笑,伴随着的,还有那浓烈的嫌恶:“我想我明白了,你应该比女人更猛烈吧。”
喻辰人没有一点羞怒,笑的完美得体:“我只在上面。”
辛夷楼瞥他一眼,向门口走去。
喻辰人叫住他:“就这样算了?”
辛夷楼回头,没有表情,说出的话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不配让我费神,但以后再敢惹我,我会让别人收拾你。”
“万分感谢。”
辛夷楼从鼻腔里讥讽地冷哼了声,开门离去。
难得有人对着自己不是咽口水相反的还给了一拳,喻辰人笑了下,只是不是赞赏的笑,而是不屑,不过不管笑容是出于哪一方面发出的,在他脸上出现的笑,都还是那惑人的笑。
喻辰人没有再回狄颜的办公室去找他,如果他还有别的事让自己做,他当时一定会一起交代,就算他真有其它事没交代,现在自己只想睡觉,真的有事,找助手薛荣好了。
☆、浓情止于过去
拉开屋门,听到从厨房传来的声响,喻辰人换着鞋问道:“今天没课?”
有公寓防盗门钥匙的,除了自己,另一个就是蓝政,所以喻辰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蓝政回来了,多少有点意外。
这段时间蓝政忙着处理学校的事,加之自己也不怎么回公寓,蓝政直接住在学校的宿舍,昨晚喝多了,想着这段时间蓝政不在公寓,图省事直接把床伴带回了公寓。
喻辰人有个习惯,就是睡觉时必须关机,和床伴办完事后,随手关了手机,去卫生间淋浴,恰巧蓝政打他手机没通,便打座机,床伴听着座机的声音过于刺耳,随手接了电话。
蓝政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气的脸都绿了,对辰人的随意是再清楚不过,可是居然把男人带回公寓,蓝政还是没法克制自己的怒气,当时就摔了电话。
喻辰人也听到了电话声,□围着一圈浴巾走了出来,问床伴是谁。
床伴看着裸着光洁上身的喻辰人,紧致诱人的肌理,刚才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早就被他抛之脑后,心荡神迷的望着喻辰人。
喻辰人不再看床伴一眼,径直走到床头柜的座机旁,抬起一脚把正靠着床头柜碍事的床伴踹开,看着座机显示的蓝政号码。
被踹倒的床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沦为受,还被这样不留情面的一脚踹开,没有一点恼意,温柔笑着从背后搂住喻辰人,吻向喻辰人侧脸的唇被喻辰人躲闪开。
喻辰人伸手推开床伴凑向自己的嘴,拿开他搂着自己的手:“我要休息了,现在给我该得的报酬,穿好你的衣服离开。”
意乱情迷的表情定格在床伴面相不错的俊脸上,继而替代的是浓浓的失落:“辰人。。。”
喻辰人嘴角噙笑,斜睨看向床伴:“别让我感到厌烦。”
话是这么说,他才不屑对这样的人产生任何的心情。
而床伴,只是很受伤的站起来,掏出支票写下一串不菲的数字递给喻辰人,痴痴的看着喻辰人扣动自己心弦的皮囊,他不知道,如果能让喻辰人对他产生一点厌烦的情绪,他在喻辰人的心里也就有了点位置。
可是这样的位置喻辰人都不会给予,他太吝啬了,吝啬到觉得产生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是很浪费的事。
喻辰人接下支票,瞥了眼:“多出一个零。”
“你值得将这张支票所有的额度都占满。”床伴很动情,很认真的说,他不是为了说些好听的话来感动喻辰人,如果喻辰人愿意跟着自己,为他倾家荡产也无妨。
可是喻辰人只是扯了下唇角,随意的把支票放在床头柜,解了围着下半身的浴巾,倒在床上:“把门关好。”
这样离去,再见到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