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男宠 ...
要确认房门关好了没。人生地不熟的,安全措施得靠自己。
卧室外头还有个外间,掀开门帘出去,我不由得一哆嗦,屋角竟站着两个年轻女人。
怎么回事?是来偷听洞房的?
“奴婢春兰、秋菊,在此伺候夫人安寝。”
原来是两个陪房的大丫环。一张矮榻就在她们身后的墙角。
也没啥好说的了,我一手揪住一个,把她们拖到门外,谁知外面还有个很大的起居室。我继续往外,直到将她们俩推到走廊外,才放手。
任凭她俩罗嗦,我只管把门拴横着架好,然后拍拍手回房睡觉。
古往今来,结婚都很累人。
比结婚更累的事,就是现代人跑来古代结婚。
声明一下,看这个文的现代的妹妹对我不要误会,我对结婚这件事一点歧视也没有,绝绝对对没有。只不过,我比较倾向于由自己来当新郎。
至于看这个文的古代的妹妹们嘛,误会我也没办法,我们是有缘无分哪。
本以为会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结果被唧唧歪歪的鸟雀声吵醒。
赖床是我的强项,谁知古代偏就有克我的东西,那就是床。
我有着现代人的自由的生活习惯,更有着一颗自由的心灵,喜欢在宽大的席梦思上转着圈睡觉。但是这里不行。这个床不像是给人睡觉的,倒像是个神龛。
神龛很精致,有雕花柱子,床沿两边各有一块半堵墙似的雕花木板,挡住头脚的位置,害我上床下床只能从中间不大的位置爬上爬下。
而且,也只有从这一个位置才能上床,因为四柱大床挂着纱帐,纱帐外又是围着锦帐。躺在这个小环境里,甭提多压抑了。也就比棺材华丽点吧。
外面有人敲门,我想装听不见。可是敲门声很执着,后来又开始喊话。
没辙,我昨儿嫁人了,还是嫁进王府,也该有点大户人家的自觉啦。于是,我起床去开门。
“夫人,该用早膳啦,王爷在花厅候着呢。”进来了几个丫环,七手八脚地帮我更衣梳头。
“有牙刷吗?我自己的没来得及带过来。”我问服侍我洗脸的丫环。
丫环说道:“王爷交代过了,夫人需要什么,但管吩咐。”
“牙刷。我要牙刷来清洗我的牙齿。”我张大嘴巴,给她看。我的喉咙还没好,说话的声音哑得很,再这么一呲牙,丫环吓得退了一步。
“夫人是说这个么?”她拿起托盘里的一个小盏子,揭开盖,里面是莹白的粉粒。
小盏子旁边搁着一个水壶,和一只空盏子。她往空盏子里倒了些清水,拿起盏子旁一节小木棍,沾了沾清水,又沾了沾那些粉粒,交到我手里。
木棍的质地有些特异,像是开水瓶的木塞子那样的软木。
莫非,要我用着棍儿去戳牙?
我冒着出糗的风险,将棍儿捅进嘴巴下,上上下下刷了一气。丫环静静守在一旁,看来我操作正确。粉粒咸咸的,里面肯定有盐。
尽管新郎看也不看新娘一眼,我对他的好奇心可是旺盛得很。
我一定要看到他。巴巴的来一趟古代,能看到的稀罕东西我一定要看到。何况还是个王爷呢。
现代的妹妹们,看到这里,务必请不要担心我的贞操。那位王爷已经很体贴的表态了,他不要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新娘。我崇拜这种有品位、有格调、坚持原则的男人。
所以啊,一旦必要,我可以哭给他看,死给他看啊,比防狼剂还牢靠。妹妹们就且请放下心来。
到了花厅,除了几个伺候的丫环仆妇,任凭我左顾右盼,也没瞅见半个气质超群、玉树临风的王爷状男人。
“王爷呢?”我问春兰、秋菊。
“回夫人,王爷候得久了,便先用了膳,这会儿去了公事房呢。”
公事房?是办公室吗?
多等我几分钟都不行?想瞻仰一下王爷的尊荣,有这么难么?长到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追星呢。
吃完早餐,我就在花厅里坐着。没有人带我回房,我自己也不认得路。
反正待在哪里都一样,到处都没电视,没报纸,没电脑,没杂志。
“夫人,”春兰,或者是秋菊,两人我还分不清,对我低声说道,“夫人,各个院子里的姐儿们要来给夫人磕头,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