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阵剑舞飞扬后,贺兰也照着将十八式完整练了一遍,前十五式配上流水的后三式,逍遥剑法竟更加完美流畅,杀伤力也加倍了,于是似惋惜似赞叹,“果然犹胜我的最后三式。”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结局未定,越写越偏离原来的想法了,都是自家的孩子,不忍心。。。有意见大家尽量提啊
5、第五章 ...
贺兰闭眼,一遍一遍回味着刚刚的剑法,他几乎看见了流水挥舞桃枝时的潇洒风情了,天地做台,桃林为景,春风相和,终究化为一道叹息,刚刚与玄月在铭瑄亭商谈,那里还存留着他与流水的一盘残局,与往常一样,他执白,流水执黑,只下了二十几步,一直以为是流水没耐心,每每几十步之后便寻着别处玩去了,而论天下擅棋者,属萧陵君鸣沉为最,无人能出其右,而能与其厮杀四百招上下的,至今唯有俞安中南王玄月,只一眼,玄月对着那残局道,黑子必输。黑子必输,黑子必输!他贺兰虽无法与君鸣沉玄月之类相比,但天下前十必然有他,可玄月一句必输,千般滋味,怎一个苦楚了得!
他偶尔的聪慧,他一直装作不知情,以为不知道,他便还只是他那个懵懵懂懂,痴痴傻傻的流水。。。哎,他的流水,他该拿他怎么办!
“玄帝出了个比试,俞安与金林,文、武、智三斗,邀定北国做裁判,金林若赢,便许它脱离俞安,还它国号,并承诺有生之年绝不犯其一寸国土,但金林若输,他便血洗金林,不留一息在存!”
“那岂不是与俞安百害而无一利?”萧南惊诧,玄帝少年登基,在位清君侧,重百姓,虽有时手段极端,但不可否认,他绝对是一个千古明君,而这场比试,俞安若赢,屠城,只是彰显其血腥狠毒,必然人心惶惶,对以后统一各小国,绝对有百害,而俞安若输,好不容易灭了的金林,却又要双手奉上,朝政上下定有所抱怨,君臣必然会有所间隙隔阂,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外人不可怕,可怕的从来都是祸起萧墙,君臣反目,可玄帝又为什么这么做?
“这也是玄月来请我相助的原因了,萧南,你去准备准备,我们明早便动身启程,你和萧北他们都留下,保护好流水。”
“主子不带上公子?公子呆在云岐山五年,一直渴望能出山走走的。就算不带上公子,在逍遥山庄也是绝对安全的,属下请命,随主子同去!”
“我,我不放心,那些人还在寻找。”只是说说,贺兰便觉得疼痛难以,若真发生什么,贺兰他便是死都不能原谅自己,他,赌不起,更输不起。
“公子与五年前还是有些差别的,况且我们小心行事,以逍遥山庄的实力,又有中南王相护,谁会质疑?”
“不——无须多言,去准备吧。”
“是。”
萧南走后,贺兰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的流水,不知道以前的他该是如何的惊才绝艳,不知道神智清醒的他是何种令人炫目的风采神俊,他鸵鸟似的不愿多探听关于流水的分毫,更是一早断了对流水的继续追查,唯有对江湖上的那批隐势力时时关注,不曾松懈。
提脚踏步,在月上柳梢时分踏入卧房,入眼是流水的瀑布青丝,锦被滑落至腰部,而他正呆呆坐在床上,无焦距地望着前方,贺兰最不愿意看到失神时的流水,美则美矣,只是那份空洞压得他无法呼吸,“流水,这样会着凉的,怎么还不睡?”话音还没落下,那条锦被已将流水整个牢牢裹住了。
流水听到声音抬头,见到贺兰,呆滞的脸立刻变得委屈,“你中午没陪我吃饭,晚上也没陪我吃饭,还这么晚才回来!这里很冷!”
“对不起对不起,家里来了客人,他是我少年时出门游历遇到的一个知交好友,又是个王爷,于公于私,都不能怠慢了。一个人吃饭很闷吗?听红雨说你把他们折腾了好几十回,又是要全羊宴,又是要俞安七十二席的。”贺兰脱了鞋,坐到床上,揽过流水,又替两人盖好被子,只露出流水的一个脑袋,春起晚夜,这山上还是挺冷的。流水很自然地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贺兰臂弯中,双手圈着他的腰,闷闷的,“你不在,那些菜,都不好吃。”
如此亲密自然的动作和问答,贺兰花了三年,这期间的艰辛苦楚徘徊失落实不足与外人道也,五年相处,贺兰已成为流水最亲近最重要的人了,这点足以。五年来,他们形影不离,贺兰为了他已舍弃了江湖许多的据点和生意了,甚至有些隐于世的味道,可这一次一去少说也有数月,流水数月不见他,会闹脾气吧,不知道他回来,这山庄还在不在了,而他数月不见流水,相思会溺死他的,“流水,我要随中南王出趟远门,可能要两三个月,你。。。”
“真的?贺兰,你要带我出去了!”
“不是,我是说。。。”
“贺兰最好了,我呆在这都闷坏了,这里都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贺兰,我们什么时候出门,去哪里,萧南他们一起吗?”流水高兴地蹭着贺兰的脖子,呼吸如羽毛般滑过他的喉咙,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几许,只流水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