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周小跳奇怪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左玄明却没有答话,起身快步走回了寝室,并且将周小跳锁在了外面。
周小跳敲了敲门,但是门内寂静无声。半晌之后,才传来了左玄明从里面发出的轻微的叩门声,对周小跳示意平安。
周小跳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他靠着门板坐下:“三胖,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又是一声叩门回应了他。
单元里静悄悄的。
赵乐最近天天和莫一黏在一起,周小跳虽然指责他重色轻友,但是心里也是替朋友高兴的。圆通方丈和卓道长则迷上了图书馆和自习室,一僧一道成了班里的学习典范。而耿天征和司徒浩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原本热热闹闹的单元,最近显得安静了很多。以至于在这个时候周小跳想找人聊天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周小跳挨着门板,听着屋里的动静,但是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开始无所事事的数墙上的水泥点玩,数到第四遍,终于抑制不住的开始昏昏欲睡。
正当周小跳刚刚闭上眼睛之时,他感到一阵阴风兜头罩来。还没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便感到脖颈上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接着整个人颠倒过来被人罩进了一个巨大的布袋子之中,跟着便失去了知觉。
周小跳醒的时候,感觉全身发酸,眼前金星乱绕。
他分辨不清身在何处,但是他知道这里肯定不是宿舍,因为即使意识尚未清醒也能感觉到四周又阴又冷的湿气随着呼吸渗入骨头里,十分不舒服。
周小跳迷迷糊糊的,周身都不舒服,费了半天力气才睁开眼睛。周围的墙壁是坚硬乌黑的石砖,阴森寒凉,仅仅是视觉效果也让人觉得有森森冷意。而他面前的是有一面墙大小的小臂粗细的钢制栏杆,以及一扇用同样的钢条制成的牢门。
牢门?
没错,就是电视机里常常看见的,粗黑的金属栏杆,栏杆间的空隙只能允许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探出去。而牢门上的内嵌式门锁,一看就是那种不用钥匙打不开的高端版。
周小跳反应了一会,敲了敲石壁又敲了敲栏杆,最后还不死心的跺了几下地板,这才真的相信自己是被人从温暖的有零食有三胖的宿舍带到了一个地牢一样的地方。
这……搞笑的吧?沙发上还剩半袋番茄味的薯片没吃完呢,不吃的话可就绵了。
周小跳一边开展神一样的发散思维一边走到栏杆边尽力向外张望。对面是一间与自己这间一模一样的空着的牢房。牢房的两边隔着1米宽的石墙,又各是相同的另外两间。
地面是与墙壁相同的黑色石砖,米之所及,4米左右宽窄的地牢走廊两端根本望不到尽头。
牢房之间的石墙壁上镶嵌着昏黄的椭圆形壁灯,照明范围不大,走廊上很多地方都隐没于黑暗之中,更显得阴森可怕。
周小跳扯开嗓子冲外面大喊:“有——人——吗——?”
耳朵中传来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吗——吗——吗——吗。”
周小跳叹了口气,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来了。索性一下子坐在地上,这种时候还是应该节省一点力气比较明智。
周小跳巡视四周,囚室之内封得死死的,连一个透气孔模样的东西都没有。周小跳感觉外面现在应该是天黑了。
他突然有点想三胖了。
但是他没想多久,便听到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周小跳看到栏杆外面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年纪目测在二十八、九岁,头发微长,生的眉目英秀,穿着一身纯白的做工考究的西装,暗蓝色衬衣,同样白色的领带。个子比周小跳略高一些,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只不过眉眼神情之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让人不敢靠近。
周小跳睁着大眼睛盯着这男人上下瞧了瞧:“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
男人一笑,带出一股阴气:“不愧是周少爷,看来在下的自我介绍也可以省了。”
周小跳一撇嘴:“在你跟我说别的事情之前,我先说个事行不行?”
男人看似客气的一躬身,颇为绅士道:“周少爷请讲。”
“我说你们这些人烦不烦啊?是不是都商量好了?动不动就周少爷周公子的对着我一通叫,好歹我也是正宗的共青团员。现在早就解放了你们知不知道?废除农奴制了你知不知道?人人平等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些都不知道,八荣八耻你总知道了吧?虽然一开始我也觉得听着挺舒服的,但是你们怎么能总搞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那一套呢?我可是劳动人民的孩子,要不然你叫我小周得了。”
“……”
“你不用跟我客气。”
“……”男人忽然收起了笑容,冷然看向周小跳,“周小跳,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周小跳一脸不屑,完全不把对方言语间的威胁意味放在眼里,他回瞪着那男人:“新月宫啊。除了你们谁还能像地鼠似的无孔不入啊,好端端的抓我到这里,知不知道我沙发上还有半袋薯片不吃就绵了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别拿薯片不当粮食。”周小跳到现在为止仍然对于屋里没来得及享用的零食耿耿于怀。
男人同样也没有把周小跳言语间的讽刺和怒意放在眼里。现在局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周小跳怎么鬼扯,他也能够处变不惊的保持风度。毕竟这一次他们几乎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