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培楠给谢容与和詹卧雪安排了两个较为靠前的位置。婚礼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在牧师面前说两遍我愿意罢了,再交换戒指、亲吻,没有什么新意,比中式的婚礼也并没有相差多少。
新娘却是出乎谢容与意外的漂亮,但是想想也是,一个男人又能喜欢一个女人什么呢?无非就是对方的容貌,长得好看的当然是首选。所以新娘的美丽倒还在谢容与的意料之内。
那听说耗时颇多的婚裙确实是流光溢彩,如美玉无瑕,给新娘多添上几分色彩。
当两人相携着踏着红毯走进教堂,很多人都鼓起掌,谢容与隐约看见詹卧雪的眼里有泪光在闪,但是她强耐着也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牧师还是说出了那样老套的话,他对着陈培楠开口,“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陈培楠答得很快,眼底的笑意像是掺了蜜的糖,“我愿意。”
牧师对着那个名叫林安茹的新娘开口,“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新娘并没有答得很快,她转过头看着陈培楠,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很快就把目光投下场下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场下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很多鼓掌的人都停下来了,还有些人带着玩味地看着座下的陈父陈母。
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是新娘哥哥的男人也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紧张地看向新娘,似乎想劝她赶紧答应。
这带的场下的观众都有些紧张,如果新娘不答应的话,这婚,该怎么结?
半晌,她叹了一口气,那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掌声四下响起,所有人都在为这对新人祝福。
谢容与眼见着她身旁的詹卧雪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他早有准备,拿出纸递给詹卧雪擦泪。
人群欢欣鼓舞,场面一时有些混乱,谢容与拉着詹卧雪悄悄从教堂中离开。
“先前为什么还要答应呢?”谢容与看着詹卧雪仍旧挂着泪的脸,有些为她心疼,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难受呢?
自他遇见她开始,她从没有如此失态过,更没有如此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利益伙伴就只能展现利益一般,谈不得半点感情。
“想要先走怕是不行了,一会儿宴席你和我待在一起吧,别到处走惹伤心了。”谢容与柔着声音劝她,又拿出一张纸给她擦着眼角的泪,“不要让他看出来了。”
詹卧雪红着眼点头。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
谢容与没能遵守他的话,因为他发现了偷偷跟来的方嘉卉。
他把方嘉卉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怎么跟来了?”
方嘉卉一脸委屈,说的理直气壮,“我想你了。”
谢容与皱了皱眉头,四处看了看,生怕有人从角落里跑出来,“趁还没什么人,你先走吧。”
方嘉卉更委屈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一码归一码,你赶紧走吧。”谢容与推他。
“容与,我刚才看见你给她擦眼泪了。”方嘉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容与,“你还和她靠的那么近。”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结婚了,这很正常。”谢容与不知道为什么方嘉卉突然就这么在意起来了,在他看来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倒觉得方嘉卉太小题大做了。
“可这是形婚。”方嘉卉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
“形婚也是婚啊,她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再怎么近都不为过啊!”谢容与这会儿倒真觉得方嘉卉有些不可理喻了。
“那我呢?”方嘉卉的表情有些黯然,像是剜开自己的心却被别人弃之如草芥,“那我算什么?”
谢容与愣了愣,半晌才说,“朋友。”
“朋友?”方嘉卉的声音有些高,难过之情溢于言表,“朋友能做这些事?”
他说着就搂过谢容与,吻上他的唇,声音因极度愤怒颤抖而带上些黯然喑哑,“容与,我更宁愿你说我们是地下情人的关系,也不愿意用朋友的名义被羁绊着一辈子。”
宴席上,詹卧雪正在找谢容与,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走开的。
“卧雪。”她听见此刻本该游刃于宾客之间的新郎官在叫她。
詹卧雪把控好情绪,转过头就看见她爱了十几年的人一身严肃正装在看着她,“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随着陈培楠走到无人的房间,詹卧雪等着他开口。
“我看到了。”他这样无厘头的发话,“你的现任丈夫,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詹卧雪心下一惊,表面装着不动声色,“不要乱诽谤人。”
“看来你也不知道吧。”他同情地看着她,“你的丈夫背着你和男人乱搞,或许他已经染上病了。你可能得去医院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自然会帮你。”
詹卧雪对着他冷冷一笑,“不要装腔作势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想说什么?”
“确实,我并不是想说这些,你丈夫的事也是我刚才才发现的,你在找他,可他却和男人混在一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至于我真正想说的话。。”他笑了笑,“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就像我和安茹一样,两个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好。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