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群机械狂钉子户的努力下,这个空旷的仓库已经被改建成了一个符合它们审美的高级公寓,非常省钱,因为这群家伙连水管电线都是从隔壁偷接过来的——真想让它们帮我家重新装修一下啊……
我从背包里找出一个好东西,轻轻一按,乌拉拉的喇叭声作响——这是一个婴儿用玩具喇叭,七个钉子户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话:“这个喇叭真是太好了!虽然是外接式,但是音质真美。”
于是我将婴儿玩具喇叭每人分了一个,顺手把账单递给它们签字——它们第二次签得这么痛快,第一次是签润滑油。
“嘘,不要告诉梁睿。”我小声对秦缺说。
秦缺冷笑了一声,别开了脸。
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是同意的意思——这个表达能力有障碍的人类。
千篇一律的走路训练已经重复到让我绝望的地步了,我一直有气无力地纠正着它们的姿势,可是这群钉子户显然不懂得柔韧的美。我给它们欣赏了三四十年前的电影,并且指着扭动的两条蛇精表示这才是符合人类审美的走路姿势。
一个钉子户当即闪了它的腰——这货企图把自己拧成肚皮朝上的几字型(我发誓我没有给它们看过杂技表演),但是结果是我的视觉和它的腰部脊椎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这是一个十月怀胎一般的啤酒肚中年大叔的克隆体。
我得给它推荐几家靠谱的抽脂美容医院。
和这群行动如同僵尸的家伙纠缠了一下午后,我有些奄奄一息,秦缺笔直地站在一旁,像一棵挺拔的白桦,而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把右手变成斧头将他剁成柴火——这家伙根本就不帮忙!
“我觉得头很晕。”一个塔米拉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