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颗糖孔雀显然没有吃,脸色甚至又冷了几分,他坐起身,冷冽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沈诚的□□。
沈诚一直觉得孔雀虽然不爱说话,但他的眼神很具表达力,比如这一眼,就让沈诚的小兄弟有一种被小北风刮过的凉丝丝的感觉。
等等,凉丝丝的?!沈诚猛的低头向自己的小兄弟看去。
我屮艸芔茻!这一刻,沈诚觉得世界的草泥马们正唱着《忐忑》向他狂奔而来。
男人么,早晨起来就算撑破了内裤那也是正常的,但这湿润的布料,这黏乎乎凉丝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沈诚敢对全世界的羊驼发誓,他昨天晚上睡得非常地宁静平和,根本没有做任何不可描述的梦!
“把床单洗了。”孔雀面无表情的抬腿下床,末了又补充了两个字“手洗!”
沈诚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凝视着孔雀宽肩长腿,肌理结实的背影,眼中含着水光,那委屈的样子神似一个被始乱终弃的——老爷们。
沈诚把床单上沾了痕迹的地方反复搓洗了几次,就把整个床单塞进了洗衣机,又顺手摸了摸昨夜晾着的衣服,当地天气潮湿,衣服一晚上干不了,沈诚无奈,只能又扯了沙发布围在腰间。
沈诚在厨房里找到孔雀的时候,他正在煮面。沈诚连忙把带回来的肉酱拿出来,又狗腿的帮忙切葱花打下手,怒刷好感值。
“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你理解的,对吧?”沈诚厚颜的用肩膀拱了拱孔雀。
孔雀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面无表情的用筷子搅着锅里的面条。
自觉已经深谙孔雀脾气的沈诚知道,这就是已经不和他计较了。沈诚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孔雀原来也没有太生气,不过弄脏别人床单这种事情还是太尴尬,只要一想到孔雀会因为这个事情嫌弃自己,沈诚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总之,在孔雀面前,沈某人只想展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梦遗是什么鬼!特别是没有梦还遗了更是值得鄙视的!
“我想可能是昨天晚上太刺激了。”沈诚本来想把缘由推到昨天晚上在密林里的一战,毕竟那也是一种兴奋源,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这话内涵太丰富。
孔雀偏过头扫了一眼沈诚的下半身。
子曰: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有污所想皆污。反正我们除了沈某人突然变得通红的耳朵外,并不能窥见的他的内心世界。
“我房间的抽屉里有新的内裤,裤子在衣柜的第二层,以后不要把沙发布围在腰上。”孔雀说。
沈城道了声谢,连忙往楼上跑,边跑边在心里嘀咕:果然是憋太久了,这思想的小马驹动辄就往着黄暴的大道上一路狂奔啊!
沈诚换好衣服下楼,孔雀的面条也已经煮好了,沈诚捧过大碗,胡乱吹了吹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昨天一整天就靠零食对付着,运动量还特大,他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孔雀显然也饿坏了,两人占了餐桌的两头,一时间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西里呼噜吃面的声音。
还是加肉酱的面更好吃啊!沈诚忍不住为自己打包肉酱的行为点赞。
“哎,等会儿是不是要审审昨天抓回来那个?“等吃得差不多了,沈诚敲了敲碗边吸引孔雀的注意力。
“嗯。你想去么?”孔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方便么?”沈诚问,按理说他不能干涉矿场的事务,但昨天这伙人冲谁来的还不清楚,他也不敢大意。
孔雀点了点头。
“有墨镜么?借我一副。”沈诚想了想说。
沈诚和孔雀走进那间暂时充作牢房的储物间的时候,小个子已经被昨夜接手的队员捆在椅子上整整一夜了,恐惧让他无法入眠,当看到孔雀和一个身材同样高大的戴墨镜的男人一起走进来的时候,不由瞠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发出惊恐嘶哑的叫声。
“闭嘴,不然就割了你的舌头。”孔雀冷冷的看着小个子。沈诚听孔雀说缅语,竟然觉得这个鼻塞式发音的语言也没有那么难听,加点中文式的字正腔圆,顺耳多了。
小个子果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瑟瑟发抖的看着孔雀。
孔雀用脚钩过一个凳子坐下,沈诚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只剩另一个三条腿的破凳子了,干脆双手一背,双腿分开齐肩,很有气势地站在孔雀身后。沈诚是有实战经验的战士,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即便杀戮不是他的本意,敌人的鲜血也已经洗去了他的怯懦和软弱,只有无畏的人才能最终离开战场,所以当他不再刻意掩饰的时候,带给对手的恐惧就是那种刀锋见血的战栗。战场的幸存者,那种冷酷而凶猛气势不是普通人可以模仿的。
此时的小个子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两个人类,而是两只猛兽,而自己已经沦落成了一只食草动物,哪怕猛兽没有显露猎杀的yù_wàng,他也已经被天生的恐惧打败了。
感受到沈诚不同寻常的气势的还有孔雀,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身侧一眼,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有一种找到同类的安心。
他们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彼此理解和欣赏。
孔雀交叠起双腿,放松身体靠在了椅背上,目光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俘虏,沈诚站的离他很近,孔雀靠过来的时候发梢轻轻滴扎到了他的手臂,微微刺痒的感觉让沈诚有片刻的分神,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孔雀的头顶有两根短短的白发。
孔雀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