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就在大厅中央,棺材盖未关,可以清楚的看到于芳老吅师面脸色苍白的躺在花堆里。
薛蜜在看到于芳老师的时候就有些感慨万千,一会说真可怜啊真可惜,一会又哆哆嗦嗦说怎么可以这样把尸体让人观望,怪吓人的。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听说也不是什么正常死亡名声都不好听,不乐意扩大。很多人都没请,似乎就想小小的举办了过过场罢了。
葬礼办的仓促,二人还算赶巧,否则真给这么错过了。要不是学校里有吅意留意特意打电吅话确认,指不定都不知道啥时候就给办了。
在与于老吅师的家人攀谈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于老吅师的母亲也一把年纪了,而于老吅师的父亲早就过世了,又没兄弟姐妹。
老太太语气中不无凄凉,于芳老师本就年近四十一直无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自己的孩子。可如今孩子却没能生下来也没孩子给她送终,她说于老师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学生,跟自己孩子似得。
希望苏唯柒和薛蜜二人能当晚帮忙守灵,让人听之也不禁觉得命运弄人。
对此薛蜜是拍拍胸脯就答应下来,说于老师就跟她们妈似得亲。守灵是必须的。
苏唯柒却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和薛蜜解释了,守灵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一般家人和至亲才合适吧?二人只不过是于老吅师的学生,多少有些……不合乎礼。
但这种问题也不是自己能提出来的,既然别人都能提出这种请求就一定是有所考虑的,苏唯柒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老人家的习俗,得跪守着灵堂一夜呢……但实际上没多少讲究,两个团草凳,苏唯柒跪的正正经经。薛蜜却三分钟热度,没几分钟哈欠连天,居然一歪头就倒了。
苏唯柒也有些困了,几近小鸡啄米状态,被薛蜜这么一靠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扑通一声撞棺材上。
薛蜜被吓得一个机灵就窜了起来,嘴里还紧张的问着是否诈尸了?苏唯柒揉了揉脑袋哭笑不得。忽然感觉浑身一凉,如同一瞬浸入冰水一般。
低头一看,原本炙热的玉佩已经凉透了,晶莹剔透的玉身已有裂纹。苏唯柒皱着眉头端详片刻,捉摸着这可不是啥好预兆。
见苏唯柒脸色不妙,薛蜜灿灿一笑,一个劲道歉。这玉佩似乎从很早以前苏唯柒就带着了。自己打趣过好多次,笑那绳子难看笑玉佩奇怪,可多少能猜到对苏唯柒应该是很重要的,能让这样的家伙在意的东西可不简单。
薛蜜险些冷汗都要下来了,心说相处三年未见她发过火。指不定这次就发飙了呢?会揍人吧,一定会吧!?
薛蜜这边战战兢兢,心说一会不还手一定不还手,结果闭着眼等了半天没反应。苏唯柒盯着玉佩看了半天,温度恢复正常了,玉佩中间有细致的裂纹,外表却没问题。
苏唯柒心下便有些担心,等不了那么多了,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明一早赶回去,让张叔叔帮忙再去那个什么古镇里的印舍再买一块吧。
苏唯柒是担心玉的问题,也怕这样的环境真会发生啥不好的事情。就怕再次看到不该看的。而薛蜜则是心虚外加内疚,见苏唯柒盯着棺材不说话,也只得陪着,二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瞪着眼硬守了一夜。
第二日老太太拉着二人千恩万谢,要亲自下厨款待二人,也不好对一个老人家怎么推辞。见二人困到不行,老太太急忙将他们带到收拾好了的房间里住下。
并安慰说累了可以休息多玩两天,学校那边会帮忙说的。
一觉醒了都三点多了,老太太帮忙热了饭菜。薛蜜这人一会不说话都能憋死,拉着老太太都能唠上半天,把老人家哄的很高兴,直夸于芳教的学吅生好。
一提到于芳老人家心情又低落了,开始和二人说于老师,一说又是一下午,苏唯柒坐在一旁给二人当听众。
其中一个话题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其实今天参加葬礼听各种七姑六婆的讨论多多少少听出点猫腻。
“于老师死的真冤枉,那案子出来了么?那个……狐狸精和那臭男人怎么样?判死刑没?”
老人家几乎是一瞬笑容敛去。声泪俱下。
“那些畜生,居然说是芳芳先拿到动手攻击,他们属于过当防御不负刑事责任。李强名那畜生不过是降职。这个就是官啊……赔钱?可以买回我女儿么。不惜一切都得让他们付出代价,只要按那妖师的话……”
说道后来几近带了一丝玉石俱焚的决绝,眼里的恨意吓的二人一个激灵。薛蜜自觉说错话提了不该提的,老人家也是话头一止,闭口不谈。
像是没发生过似得继续和薛蜜攀谈,薛蜜可能是被吓坏了。心说这老人家不会要去拼命吧?可苏唯柒却留意了其中一个词,‘妖师’?
那眼里的恨意和老人的态度让苏唯柒心有余悸,‘妖师’这词苏唯柒是听过的。如同传说一般的除妖人,小时候村里的长辈时常拿来说故事。
村里的老人都迷吅信,若真要牵扯上什么才麻烦了。不过既然连妖魔都能存在,那么妖师的存在可信度也自然会高些。
不能再想下去也不该干涉,苏唯柒本欲和薛蜜连夜赶回去。可是这么一折腾都下午五点多了,现在开始赶路天黑才能到城里,估计也坐不到回城的车了。
老太太热情的招待二人留下,薛蜜是乐呵呵的,苏唯柒则死气沉沉的。见状薛蜜还以为苏唯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