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呢?
我的手到哪里去了?
依稀中看到那双慢慢攀上来的手臂上面画着自己最为耻辱的印记。原来这只手的主人是我……是我……
嚼着泪。小受的身体完完全全的萎靡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抱着身体的手臂几乎口道肉里面,脸上明明带着痛苦的呻吟,可是主人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的大笑出来。似乎这种凌虐是一种本能,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喂!醒醒~快点醒来了。都是梦,都是梦不要再睡下去了。会死掉的。”雪城枫蹲□,抱起小受颤抖的身体,大力的拍打着小受的脸颊,希望能通过这样来让他清醒过来。
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垂下来,有的还是调皮的挂在脖颈上,紫色的勒痕看起来分外清晰。脸上的神情早就失去了一贯有的风轻云淡。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的……
“醒来,你醒过来啊!”
但小受怎么也没醒过来,泪水沾湿了他黑色的头发,红润的色彩早已从脸上彻底的退却,只留下惨白。艳丽的面容上有一种破碎之美。那种被狠狠蹂躏过,即将灭亡的破碎之美。
可谁都无暇欣赏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樊迷糊愤怒的吼着。想伸手夺过他怀里那人。双眼如野兽看到猎物般跃跃欲试,杀机暗涌。
这次雪城枫很轻易的就躲开了樊迷糊的骚扰,怀抱着小受轻轻向后挪了几步,就完全的避开了。仍然低着头,白色的头发盖了整个面容。
“……你这混蛋!”
红影闪过,樊迷糊又来了一拳,这一拳的去势比刚刚的更猛。快的就像道威力十足的闪电……
“你应该不想这人死吧!”雪城枫气定神闲,面上已经找不出刚刚着急的神色,似乎刚刚那个并不是雪城枫而是另外一个人。这次没有避开,因为他知道这句话在红发少年身上的分量。
果然拳头在到达离他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手臂上青筋暴起。像蔓藤一样,延伸到脖颈。看来是忍耐力到达极限了。
“救他……”樊迷糊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才缓缓的吐出这句话。暴躁的视线也终于想找到归属点一样的安静下来,定定的落在他怀里的那个人身上。
怀里这人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手脚已经冰冷到连动一下都会有折断它们的危险。如果没有仔细的去看,也许这人现在的状况比僵尸好不到哪里去,只有那张不停闭合的双唇才能并别出一点生命迹象。
静静的贴进小受的嘴唇,上面已经青的可怕了。喃喃的低语,怎么也辨别不出他原先的话语。只是那不停流淌的泪水……
好似不是泪,而是他身上的血……
“怎么办?你说到底要怎么办?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樊迷糊神情不定的拽过雪城枫的衣领吼着,全乱了。他现在什么都乱掉了。
“……抱歉!”雪城枫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吐出使人心如刀割的话语,“……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原先我只是给他下来好好睡觉的催眠。不知道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