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这是我的回复。”
看着那几个因为血迹未干而显得怪形怪状的字,他觉得眼角一阵发热。下一秒,泪水不受控制地潸潸流下。
“快、快去包扎……”
“咦?没事啦。很快就干了。”
“怎么可能?割得……这么深。笨蛋……”
“还好啦,别那……”
“快去包扎啊!笨蛋!”
双手颤抖得厉害。他苍白着脸把那张不知所谓的“血书”打掉在床,慌慌忙忙地用被单裹住对方血流不止的手指。瞬间,果绿色的被单转为诡异的墨绿。
好不甘心。好痛苦。
把额头靠在那片墨绿之上,他渐渐哭出声来了。
“为什么啊……我……我不过想上班而已……很正常的……要求啊……你却……却这么过分地……混蛋……混蛋……“
头发被温柔地抚摸着。隐约可以听到对方伴随着叹息的轻轻一声问话。
“真奇怪。你在哭什么呢?”
我在哭什么?我是在为遇上了疯子的自己哭泣,才不是在心疼你呢,才不是……
☆、美
严严实实地拉上的深蓝格子窗帘,仿佛冰冷牢狱的钢栅。无法透进来的除了灰白的阳光,还有本该随手可得的自由。
“混蛋……”
裹着柔软的果绿色床单,陆靳双手抱膝地坐在床上。满脑子都被昨晚的事情充斥着。一闭上眼就是那张血淋淋的纸张,还有袁乐轩那张眼中全无笑意的虚假笑脸。
为工作的事情焦心不已,同时难以言喻的疲软和空虚如冬日冷彻肺腑的海水,浸泡着他的四肢。“不得不去上班”、“怎样也没所谓了”,这两道自相矛盾的声音终日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反复不停,无休无止……
可恶!连他也被害得变得脑子不正常起来了吗!袁乐轩那个混蛋!
“陆靳,在想什么呢?”
正当他在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个软禁自己的变态家伙时,当事人已经清洗完早餐的碗碟,走进卧室,理所当然地爬上床来,把他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