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南院,就看到宇文灏抬脚进了屋子,苏瑾瑶紧走几步跟了上去,“王爷,臣妾方才还在门口接应您呢!这一会儿功夫,您倒先进了屋子。”
宇文灏回身搂住她,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调笑道:“怎么,半天不见,可是想我了?”
苏瑾瑶脸上一红,挣脱了他的怀抱,嗔道:“看来王爷还不饿,不如臣妾把饭菜撤掉算了。”
宇文灏赶紧投降,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苏瑾瑶给他盛了一碗汤,看他先动了筷子吃菜,就把汤碗搁到了他手边,自己先喝了一口。
今日膳房做的是鸽子汤,鸽子没处理好,有些腥味儿,苏瑾瑶喝了一口就没再喝,皱着眉头说道:“王爷,这汤还是别喝了,似乎不太新鲜。”
宇文灏点了点头,看她只喝了一口汤,就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嘱咐她多吃些。
苏瑾瑶才要伸手拿筷子,就觉得腹中突然一阵绞痛,嗓子里涌上一股腥甜,还没说话,一口鲜血就喷出来,她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瑾瑶,瑾瑶,你怎么了?”
“小姐!小姐!”
宇文灏和墨玉同时惊呼起来,他弯腰把苏瑾瑶抱起来,对已经被吓哭的墨玉急声吩咐道:“快去叫太医,快!”
墨玉啜泣一声,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太医片刻就赶到了,拿出银针沾了苏瑾瑶嘴边的血一试,大惊失色,匆忙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化开,先给苏瑾瑶灌下道:“王爷,王妃中了剧毒砒霜,快着人去请宫里的太医令大人前来,或许还能救王妃的性命,再晚,就来不及了。”
宇文灏一句也没有多问,转身飞奔出去。项世安不在府里,王府里骑马速度最快的就是他了,他跑到马厩里牵了马,飞一般朝着皇宫赶去。
墨玉在床边不停地哭泣,对太医哀求道:“张太医,快救救我家小姐,她到底怎么了?”
张太医正急着想办法救人,听她哭哭啼啼,一时惹得心烦,就道:“哎呀!你先不要哭了,快去打一盆清水来,再拿一个空盆,我要先给王妃催吐,快去。”
墨玉这才应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宫中,太医令正在指挥着手下配药,宇文灏闯进来,一把抓住他,火急火燎的往外走着说道:“王妃中了砒霜,快跟我去王府。”
太医令脸色骤变,吩咐人拿上药箱,又到柜子里取了几个药瓶和一套银针,匆忙紧跟着宇文灏出了宫。
苏瑾瑶喝下药没多久,就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然后再度陷入了昏迷,太医一连喂了几颗药后,就守在床边焦急的等待着。
宇文灏带着太医令紧赶着就到了,一路的疾驰奔波,太医令的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却连汗也顾不上擦,就去给苏瑾瑶解毒。
太医令诊了脉,心里稍稍放心下来,好在苏瑾瑶服食的不多,王府的太医又及时催吐,这才及时保住她一条命。
太医令在苏瑾瑶的关键穴位逐一扎下银针,然后才拿出一把小小的针刀,在她两个中指上分别划了两道小口,黑色的血顺着伤口一滴滴落在盛有清水的盆中,待血色渐渐变红,再重新换一盆水。
如此三四次下来,苏瑾瑶手指上冒出的血终于变成了鲜红色,太医令长出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好啦!王妃的毒已经解了,已经无碍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宇文灏悲喜交加,坐到苏瑾瑶身边,看她依旧昏迷着,还是放心不下,问道:“医令,既然毒已经解了,王妃为什么还是昏迷着?”
太医令抚了抚凌乱的鬓角和衣服,缓了口气说道:“王爷不必担心,王妃中毒后经历了催吐,又抽了指尖血,身体十分虚弱,昏睡是正常的。等一下微臣写个方子,按照方子熬了药水喂王妃喝下,她自然就会醒来了。”
太医令说着,就到桌上摊开纸笔,认真的写下一个方子,仔细斟酌了一方,确定无虞,又拿出两个小药瓶,一起交给墨玉,叮嘱道:“未来三天,王妃要尽可能的多喝水,所有喝的水里都要放这瓶子里的小药丸,三天之后毒素就彻底被清除了。”
墨玉点了点头,攥紧了手里的瓶子,感激道:“多谢大人,奴婢记下了。”
苏瑾瑶已经没有大碍,太医令向宇文灏告辞,准备返回宫中,临出了屋门,却又返身回来,言语谨慎的提醒宇文灏道:“王爷,砒霜乃是剧毒,寻常的药铺是不会轻易出售的,即便出售,也一定会存档在册,不知道王府里怎么会有的?”
宇文灏深深的看他一眼,心中了然,说道:“本王心中有数,有劳医令!”
太医令弯腰拱了拱手,“微臣告辞!”
太医令走后,宇文灏走到外间,扫了一眼南院所有的下人,每个人都胆战心惊的低头站在屋外,大气都不敢出。
宇文灏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来,声音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谁做的手脚?自己站出来,本王可以给他留个全尸。否则,一旦本王自己查出来,就挑断他身上每一根筋,割下他的每一块肉,必让他生不如死。”
门外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膝盖一软,齐齐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辩解道:“王爷饶命,奴才们真的不知,饭菜是从御膳房端过来就摆在了桌上,并没有敢上前做手脚。”
宇文灏本就没想从这些下人口中问出什么,他只不过想震慑这些下人,给真正下毒的人一个警告。太医令说的很明显,砒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