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恺一声惊叹,沙洋镇即将升级为市,他怎么不知道,他可是地地道道的湖北人,按说来他才是最早知道的人。
只有刘郧有些了然,民国的南京政府,压根没什么秘密可言,只要有点关系的人都能打听得到,何况张伯玉这厮,他可是孔祥熙的侄子,想提前知道一些东西,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么好的位置,怎么会便宜杨恺这个书呆子,看来这厮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民国政府行政院,汪兆铭”,看着任命书上的印章和签名,刘郧总觉得有些不对,对这个名字似乎很熟,还没等张伯玉与杨恺回答,就恍然大悟的惊叫起来,“汪精卫”。
看着张扬二人,刘郧有些难以置信的反复问道,“汪兆铭,就是那个,‘引刀为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汪精卫?”
“你居然不知道?”
张伯玉与杨恺有些无语,看刘郧就像看外星人一样,似乎想说,你妹,一个民国人,居然不知道汪兆铭就是汪精卫,你就不要装无知、装可爱好不好,你又不是美女,也不会喜欢你的。
刘郧也反应过来了,汪精卫在民国确实太有名了,南京政府的二号大佬,自从刺杀摄政王载沣后就名动天下,不但是中山先生的遗嘱起草人,1927年还在武汉自立过山头,论名头比老蒋还胜三分。
自己也确实太激动了,刘郧连忙给张扬二人赔不是,心中对于跑官一事,已经兴趣索然了,汪精卫任命的官,不当也罢,看看张扬二人的狂热,就算说了汪精卫会叛国,他们也会先当官再说其他。
幸好,说到刘郧的任命书时,张杨俩人有些郁闷,他们在南京行政院等了半天,其他军训生基本都拿到了任命书,就是不见郧少的,张伯玉托了点关系,还是无可奉告,所以才准备找孔大小姐帮忙。
刘郧虽然发自内心的感激,还是连忙拉住张扬二人,说他自己即将返回老家川西县,想当一个闲云野鹤的散人,千万不要害他。
张扬二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刘郧这厮又不跑官,到孔氏别墅来干嘛,莫非效仿张生与莺莺之故事,眼神变得很是猥琐。
这时,仪态万千的孔大小姐,从容不迫的走了过来,像热情周到的女主人一样,招呼大家先去喝喝茶洗洗手,很快就要准备午餐了,对刘郧更是柔情似水,妾意款款,就差没携手共进了。
“莫非,有奸情”,看着张扬二人的怀疑眼神,刘郧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极力表明自己是无辜的,不想二人不但不信,反而疑心更重了,尤其杨恺这个呆子,更是一副梦破了、心碎了,欲哭无泪的样子,连走路都是有气无力的,真让人同情。
此时,频频回头的张伯玉,拉着垂头丧气的杨恺,突然看见一个未语先笑的大美女,原来是庞语嫣,一声“亦诚哥哥”,就一阵风似的跑来,不顾大家的反应,就挽上了刘郧的手臂,也不顾孔玉玲的杀人眼光,真的与某人携手共进了,就差没搂搂抱抱了。
看看人比花娇的庞大美女,再瞅瞅福薄消受不起的刘郧,张扬二人面面相觑、不明觉厉,孔大美女却先怒后笑,更令大家疑虑丛生,对某人的话真有几分信了,暗暗思索这厮莫非真的被冤枉了。
张伯玉正准备开口问刘郧,“亦诚,这是怎么回事”,别墅大门口已经传来一片人车的喧哗声,大家皆知是孔财神回来了。
“玉玲,亦诚”,老远就传来孔财神的呼声,似乎心情很好,庞语嫣浑身一抖,不知不觉的松开了刘郧的手臂,杨恺依然无动于衷,张伯玉倒是从这细微的差异中,发现了几分端倪,孔大小姐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扑过去,而是带着胜利的微笑,缓缓的迎上去。
孔财神拉着孔玉玲的手,细细的打量了,亭亭玉立的女儿,似乎很满意很骄傲,也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自顾自的说道,“你果然长大了,不愧是我的女儿,你比许多大家闺秀强”。
大家一时哑然,在暧昧的无声中,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在午餐的时候,孔财神的兴致也特别高,不但给大家夹菜,还特别吩咐孔玉玲,拿出珍藏多年的山西老汾酒,亲自给张伯玉、庞太师和刘郧等,一一斟上,连孔玉玲和庞语嫣也没能逃脱。
孔财神也明白大家的苦衷,就首先说明了,大家能喝多少算多少,他绝对不勉强,还自夸汾酒不比贵州茅台差,可能酒喝多了,话也多了,说什么他家的老汾酒,还是国宾茅台酒的祖宗。
“孔老哥,这杯酒老朽自罚”,当酒过三巡之后,庞太师就苦笑着,向孔财神敬了一杯,当即一饮便尽,随之孔老也陪了一杯。
“庞老弟,很多事情不怪你”,孔财神就不经意的斜了刘郧一眼,然后才对庞太师苦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怜天下父母心,不如我们来个君子协定,就看小辈们的各自造化如何”。
孔财神也不避讳,直接就端起了酒杯,对刘郧笑着说道,“亦诚,你也端起酒杯,随我一起,与你庞叔喝上一杯,你与玉玲的事情,今后还需要你庞叔多多费心,这算是你的拜师酒好了”。
刘郧有些懵懵懂懂,对于两个老东西的意思,也是一知半解,还真以为是谈他的婚事,还在暗自伤神,他是这个时空的过客,有一种预感,是蚂蚁将他带到了这个时空,最终说不定,还会由蚂蚁将他带回去,所以对于在民国娶妻生子的问题,还是有点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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