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海拉尔
听完后我再看萍子,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当下我心中一惊,忙问道:“萍子,你该不会又是和伊诗婷打架了吧?”
萍子没说话,但是我看她的架势,哪里还不知道?估摸着这次伊诗婷怕是被收拾惨了,之前在鬼穴里伊诗婷害我,就已经让萍子生恨了,好嘛,现在是新仇加旧恨一起来了
当下,我小心翼翼的苦笑问道:“萍子,你该不会是把伊诗婷给打的住院了吧?”
“没有”
萍子说:“她不禁打,和你没得比我两拳头下去她就晕死过去了,本来打算把她拴在你床头,你要有个好歹我就让她偿命的,谁知道小爷和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也在这里陪燕三看病,他们就拦住了我,说我们得来的物件还没出手,看我们俩也拮据,就让伊诗婷给垫付了医药费,大家好歹也共事,没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狠,我又打不过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最后只能认了,眼看着伊诗婷醒了跟着他们跑了,这帮人真的是坏透了!”
这个耿直女孩
还两拳头
你那两拳头过去,谁能扛得住呀?
我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激起暖流,就轻轻揉了揉萍子的脑袋,苦笑道:“人贱得认命,这阴行里的人又有哪个是简单的?毕竟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走江湖的行当,谁心里没点黑水儿哪里能活得下去呀?咱们刚刚进了这一行,得认命,受了欺负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吞,明白不?”
说着,我扶着萍子的肩膀,特认真的看着萍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丫头,今儿个昭哥和你说的话,句句掏心窝子,你得记下了!你昭哥就是读了两年书,学了两年武,除此之外,再没其他的本事了,而像我这样的人,在大城市里面烂大街,说遍地都是一点不假,现在的大学生又值几个钱呀?昭哥也就是城市里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你们黑山头秀优越感,也就在那荒山野岭里面才能有自己一方位置,也算是个人物!要说本事,真的没有,你容貌能耐比我大,其实真到了大城市里,就你这资本少说也是有钱人天天盯着的主儿,昭哥连和你搭话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你既然认我这个哥,那我也壮了胆子今天说教你几句,你不幸沾染上了我的事,这种事情咱们后山沟走了一遭到现在我算是看透了,惹上了就甩不掉!从婆婆到老瞎子,再到药师、伊诗婷他们,这些阴行里的人哪个是简单的?心里都有他们的主意,心黑起来比谁都黑,你跟着我不小心沾染了这些人,到头来怕也是没得跑,打今儿个起,你得多点心眼子,知道不?凡事忍三分,忍不了再干,要干就干死,别留后患,懂吗?他们不是咱们,咱俩打一架最后还能没心没肺的在一起瞎乐呵,可这些人怕是会记恨上你,回头从背后给你下黑手!当然,我说的不是药师他们,他们我觉得不至于到那一步,可能算是阴行里面的好人吧,但以后在这一行里行走,不免见的人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这话你懂不?听昭哥的,按捺着赚两年钱,只要一有机会你就收手吧,离开黑山头,带着叔叔阿姨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享受生活去吧,我成了守夜人,没得选,你还有得选,虽说脱离有点难,但不是没有机会!!!这个世界很不公平,有人人家生下来就在豪门,豪车美酒美女召之即来,可你生下来就在黑山头,只能去玩命,这些咱都没得选,没办法,但也不能作践了自己,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外面吗?赚了钱,你就能离开这里了,别信什么鄂温克族的传统,只要有钱,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很美好,没钱,那就是地狱!!你以后的孩子总不能像你一样了,懂吗?所以,以后别那么冲了”
萍子被我说的眼睛里泪花闪烁,最后默默点了点头,和我说:“昭哥,我记下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也是一时冲动和她说了这些,可是看着她还没被世俗污染的眼睛,这些话我却是不吐不快,我们两个懵懵懂懂的走上了这条路,谁又知道命运的铁流会把我们冲向何方?
这一整夜,我都与萍子在一起聊天,说起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天色就放亮了,约莫上午**点钟的时候,我和她才略感困意,准备休息,结果,伊诗婷可能是听说我醒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一看我还醒着就乐,说孔昭,行啊,阎王爷都收不走你,倒是让老娘松口气儿,要不你挂了,你旁边那丫头可是要宰了我的!
“得了,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一摆手就打断了伊诗婷,然后就问她:“药师呢?”
“走了!”
伊诗婷抽了小凳子坐在我床边,说道:“昨晚上三爷的情况稳定了一些,小爷就开车带着他们离开了,说是在首都安排了好医院,海拉尔医疗条件还是差了点,三爷的伤太重,在这里只能稍稍压制一下,还得去北京动刀子!”
走了便好,不走我有些话还真没法问,就怕被药师他们听了去!
我也不客气,直接就问伊诗婷:“好了,那你现在得和我念叨念叨药师和婆婆他们中间的关系,为啥药师那么恨后山沟的布局者?这些你也甭瞒着我,你不是极力让我做守夜人嘛,如果连这些都搞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