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柜有事?」明亮的眼直盯著汪掌柜,刻意不去看同样站在他面前的人。
他的忽视全看在任如夏眼里,只见他加深嘴角的笑,道:「那大夫给的药可真有效,几天不见,苏公子的病已好了一大半。」只是,他仍躲著自己。
不明白他为何抗拒著自己,若只是为了两人曾为对手关系,他反而会感到有些小小的不满。
真的是……没必要这麽仇恨他吧?
他记得自己从未在商场上封杀过他,甚至还有几次他刻意不出面与他抢书商,只不过他从未挑明说出,看在这一点,就不该闪躲他才对。
他想著,不满的情绪让他完好地掩藏在满是笑容的面皮下。
被挑明问著,苏若白不得不把视线转过对上他,清俊的面容上有著的是客气的笑。「多谢任公子帮忙,日後若有在下能帮得上的还请尽说无妨,能帮到的苏某一定帮。」
「我正想著该不该跟你讨这次的恩情。」
「……」
「说到恩情,你似乎还欠我一次呢,半年前的那一次。」
「……」回视的眼开始变得有些不悦。
两次……真要和他算得这麽清楚就对了?
虽说接受他两次的协助,可那两次他都处在被迫之下,不代表他主动愿意帮忙,没道理和他讨功劳才是。
苏若白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平缓内心恼怒的情绪,故作客气道:「任公子帮了在下两次,在下自是要还任公子两次恩情,此承诺在下会谨记在心,日後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任公子可直说无妨,只要在下办得到的,定尽全帮到底。」
「尽全力吗?」任如夏突然咧嘴一笑,并朝他挥了下手。「不急不急,来日方长,总会有需要你协助的时候。」
再瞪著他,苏若白发现他比外表上还来得难以理解。
以前就算再怎麽不相往来,对他的人和性子多少有些耳闻,不敢说十足十的了解他,至少还能抓住些他的脾气,知道他些许喜好。
他一直是这麽想的,直到经过几次的相处,才彻底明白他完全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
任家家大业大,很容易引起外人对他的兴趣,有人说他具备著商人该有的特质,外表看似好相处,可事实上,他心里想著的没人能猜得出,遑论再与他结交为好友。
任如夏嘴角持续挂著笑,一脸兴味地看著他,打量他身上不同於上回看见时的穿著。
碍於贫困的关系,他身上所穿的衣服皆为最普通的粗布衣裳,一身米白色长袍,无腰带,无佩挂饰品,长发以粗绳绑成马尾方便行事,与他还是富家子弟时刻意用是品给冠起的打扮截然不同,不难看出他的刻意节俭。
他相貌生得不差,清秀中带著俊逸,时常只在脸上显露淡淡的微笑,与自己的爽朗有著极大的反差。
这就是他的性子,对人一向温和,即便再怎麽生气发火,也绝不会口出恶言,脾气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挺欣赏他的好脾气,不否认自己对他的强迫,有一些是看在他的好性子上,就不知道当他生气时会变成何种模样?
他很有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