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舟车劳顿的王守朝二人,这才顺利抵达此行的目的。
当摩托车转过一个山脚,王守朝终于看见了色登寺,只见前方的半山腰上,一座巨大的寺庙如挂天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阵阵光芒,庄严恢宏的新经堂,遍体镀金,即使相隔万里,也能感受其恢弘。
望山跑死马,直至傍晚十分,王守朝和伟哥在真真抵达寺庙。
真正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这种氛围,目视着面前那些形形色色的众生,王守朝的心,似乎得到了升华,心中的仇恨,也被暂时忘却。
年轻的苦行僧,面带着希望从他面前走过。
年老的老喇嘛、老觉姆,面带虔诚,筹备着画坛城的各种东西。
汉地来的师兄们,仿佛来到了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脸上没有了在汉地常见的面无表情和虚伪,仿佛一切都发自内心。
这难道就是信仰的力量,或者是因为上师的人格魅力?
在一个师兄的帮助下,背负着重重器材的王守朝二人,这才来到寺庙安排给他们的住处。
放下手中的行李之后,不得王守朝休息片刻,工作狂的伟哥便叫上王守朝,一同前去拍摄上师。
……
虽然在以前的片子,见过很多次上师,但是真正见到上师,王守朝还是被上师所折服。
上师看起来三十多岁,略微有点微胖,在他的周围,可以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气场,使身处周围的人,心里都充满宁静。
上师带着一副据说可以随光线变化的眼镜,据说在太阳底下,就会变成墨镜。
饶是如此,却也掩饰不住上师眼底散发出来那充满智慧的光芒。
伟哥小声对王守朝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上师。”
那轻微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就在王守朝旁边,可能都听不到,伟哥似乎怕惊扰了上师修行。
“我现在,确实相信上师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王守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结束完对上师采访的王守朝二人,便开始收拾行李,通过这次采访,王守朝对于上师的认识又深刻了一分,
和以前拍摄过的别人不同,上师面对镜头十分平静,也不需要提词器,张口便来,而且所说的话,细想下来,及富哲学,令人不禁回味无穷。
正当王守朝和伟哥准备撤退时,上师突地说道:“阿伟,请把你的助手留下,我有些事想与他谈谈。”
虽然十分不解,伟哥也还是点头同意,拍了拍王守朝的肩膀,伟哥说:“好好跟上师学,上师是我见过最具智慧的智者。”
不待王守朝有所反应,伟哥便带着器材远去。
注视着伟哥远去的身影,王守朝诧异地转过身来,面对上师,刚想开口问时,上师却阻止了他。
“先坐下,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不用言,等你醒来,一切迎刃而解。”
于是王守朝只能按照上师的话,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的蒲团上,静静注视着上师。
只见上师从身后的桌上拿起一簇普通的檀香,点燃之后,静放王守朝四周,然后上师与王守朝相对而坐,轻轻说道:
“慢慢闭上你的眼睛,放下你心中的包袱,清空你的大脑,什么都不要想。现在,你深吸一口气,放松,放松……”
上师的话似有魔力一般,王守朝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随后,眼前便一片黑暗。
再度深处漆黑的世界,王守朝下意识的大喊:“我现在在哪里?我又是谁?”此时的他,似抛开了心中的警惕、冷静一般,然而无尽的黑暗之中,却未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忽然,黑暗中亮起一点光芒,光芒在慢慢变大,在黑暗中不知道待了多久的王守朝,被猛然出现的光芒照射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时,面前已经站了一个完全由光芒构成的人。
看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光影,王守朝不禁问到:“你是谁?”片刻之后,似想起什么的他,惊疑不定地问:“你不是被我吞噬了吗?”
这时光影开口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来吞噬一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王守朝不可置信地大吼道:“我们完全不同!我是武念大陆背负父母血海深仇,不能修炼,被人折磨致死的沈文彦。
“而你是地球的一个普通人,虽然现在事业有点不如意,但是你有关心你的父母、关心你的同事和朋友,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接受不了的王守朝,歇斯底里地大喊到,仿佛声音大,自己的话才越真实一般。
对于王守朝的大喊大叫,光影并不为所动,而是平静地说:“确实,我们两人之间,有很多很多的不同点,甚至可以说连性格都完全不同,你勇敢、坚忍、意志坚定,我软弱、怕死、易被外物所影响。但是,我们确实同一个人!”
还是有些不信的王守朝,问到:“你有什么证明你就是我,而不是我的心魔?”不过现在的他,却也不复之前的歇斯底里,只是略显激动地质问。
光影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叙述一个事实一般,说:“我知道你生性谨慎,不敢相信任何东西,但是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仅仅只是与我融合,性格却怎么会受我影响?爱好呢?”
随着光影地质问,王守朝从最初的不信,慢慢开始接受这诡异的说法。
虽然心中还有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