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那会儿,我们上的是市一中,县里不是还有一个县一中么?就一次打篮球友谊赛,我们代表市一中去县一中比赛,看校门的守卫是个老大爷。比赛节束了,我们市一中的学生回校,老大爷是个很尽职的人,为了不让县一中的娃们混水摸鱼出校,于是对每一个出校园的都一一盘问。然后轮到我们了,老大爷就问我们,你们哪学校的啊?我们就对老大爷说,市一中的。老大爷一脸严肃说,是一中的出去做什么?!我们就对大爷说,我们回学校。老大爷又问,你们不是一中的吗?我们说,是啊,市一中的啊。终于老大爷怒了,你丫是一中的就好好在学校呆着,混什么呢!于是我们为了这个‘市一中’与‘是一中’纠结了半个小时,更蠢的是到最后才想起把校牌拿出来给老大爷看。”
所有人都笑了,就韩晓东没笑,仿佛置身事外的冷漠,于是大家笑着笑着没趣的沉默了下来。
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吃了便散了,回到酒店,韩晓东涮完牙便躺在了床上看电视,谢焕凑了过来:“你没生气吧?”
韩晓东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谢焕:“我要是生气呢?”
“那你打我。”说着谢焕抓过他的手朝自个儿身上抽,韩晓东使劲的将自个儿的手收了回来:“我今天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事?”
“黎书帆递水给我的时候,我把他手里的水给挥在了地上。谢焕,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变得自私又狭隘,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谢焕将他拥入怀中,亲了亲他的脸蛋儿:“你只要负责爱我,其它的事情都别管,有我在呢。”
说完谢焕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白天又是打赤膊又是淋冰水的,韩晓东有些担心的问他:“是不是有些感冒了?”
“不是吧,我都好多年没生过病了。”
结果谢焕睡到半夜就发烧了,韩晓东睡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探探他额头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两点,韩晓东把空调给关了,用温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谢焕,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