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堂下的那个男人,切……没比自己大多少啊~就凭他?叶承志冷笑。
从识字开始,被自己气跑的,打跑的,折腾跑的老师数不胜数。反正对于自己来说,老师这个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可是神童啊~根本不需要那些老八股的教诲。
【这就是太傅在聚风不居高位的原因……orz】下一秒,却不意对方竟抬了眼望上来,二人对视了一秒。叶承志心里本不屑,眼神里自然也就带了些轻视。秦非恭笑,这样的孩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啊……
叶承志望着那一脸笑意,忽然觉得,或许眼前这人是个意外。
秦非恭正思考着该怎么“欺负”这倒霉的娃,忽然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于是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奉郡失守并非朝夕可成,想单凭那萧玉珩一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臣以为,朝中……有奸细!”经过这位白胡子老爷爷滔滔不绝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精密推理和审断,最后结论已经是人人心知肚明了。
秦非恭心里顿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白胡子停顿几秒,很老道的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缓缓道出那致命的三个字:“萧玉白。”
出乎意料的,整个朝堂却因此鸦雀无声。
秦非恭有些奇怪,萧玉白的身份到现在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曾经当过叶承修的老师。按照这里的规矩,萧玉白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也不会仅仅只是个贵族。兄弟反目,和皇室又牵连甚深,现在却身处市井。那黑林甚至连市井也算不上,倒是颇有隐居的滋味。
既然并非政治中人,又为何在这时会想到这个应当和朝廷大事毫无瓜葛的人呢?并且,看周围人的反映,似乎都很忌讳这个话题。
“萧玉白?”一直漠不关心的叶承志忽然发声,面上显然的疑惑表明似乎对此人并不知晓。
“萧玉白是那奉郡守将萧玉珩的弟弟,年幼时曾来宫中为皇子伴读。你当时年纪尚小,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叶承泽解释道,声线庄重却不失柔和。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一丝居位自傲的意思。
“那萧玉白现下居于何处?”叶承志问。
叶承泽有些奇怪今日三弟的不同,平日里最是不愿搭理这些政事的人竟然突然有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萧家在5年前曾经受到奸人的挑唆意图谋反。但是皇恩浩荡,念在萧家几代为聚风立下的汗马功劳而宽恕了萧玉珩,只是降职由卞城调到了奉郡作守备。萧玉白自然也不可能再留在宫中,于是被发配边疆,为其家族赎罪。”叶承泽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叶承志越来越狐疑的眼神。
秦非恭心下不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掌权者玩弄的权术游戏罢了,谋反的当事人只是被轻描淡写的一句降职,而在整个事件中完全处于无辜者的弟弟却以一个荒唐透顶的‘为家族赎罪’的名义发配边疆?实在是笑话!
“那么,李将军的意思是要将萧玉白抓回来问罪?”叶承志眉头一挑,朗声问道。
白胡子似乎没有想到皇上会过问此事,微一愣,随即道:“正是如此。当年老臣曾见过萧玉白几次,此人脾气古怪,精明的很,绝非善类。”
“哈哈哈!李将军言重了,若如李将军所言,岂非全天下有古怪脾气兼之有点小聪明的都是危险人物了?”叶承志此时来了精神,完全没有之前无所事事的样子,“萧玉白虽然是萧玉珩的亲弟,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同谋。刚才皇兄也说了,5年前萧家谋反,萧玉白并未参与其中。主谋尚且只是降职,而萧玉白无辜受累,却要发配边疆。这件事本身就不合情理。这样一来,到该是朝廷亏待了萧玉白才对。”
叶承志一番话说的白胡子傻了眼,一来是没想到平日里放任朝纲不管的小皇帝突然认了真;二来是没想到小皇帝会那这件事情开刀,还一开刀就杀了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一时之间到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硬着头皮道:“即使如此,也没有证据萧玉白就不是同党,家族谋反,现在又反叛投靠敌军。劣迹斑斑,这样的人难道还可信吗?”
叶承志听了这话到没有反驳,只是半响未语,忽然看了眼站在堂下的此时正在拼命释放低调空气的某人。
“这个么……朕想听听秦太傅的意见。”叶承志笑嘻嘻,闪亮着大眼睛非常无害的看向秦非恭。
秦非恭语塞了。
就在白胡子梗着脖子反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个小皇帝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预感大大的不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