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只须要记住一点,恬王永远是你们的主子。”
白净生将那白色丝帕捂在嘴边,掩唇轻笑,“撞过去,升毒烟。”
他还不知道,就在他与黑衣人对话时,闻如玉已经凭着她那双显微镜一样的眼睛从一条缝隙里读懂了他的唇语。
“变态,死人妖。”暗骂一声,闻如玉收回目光。
说实话,白净生长得十分漂亮,不是男人的那种俊朗,而是女人的那种阴柔之美,特别是他那莹白的肌肤和鲜艳的红唇,这世上,恐怕连女子都没几人能及得上他的。
“嘿嘿嘿,乖徒儿,一个废物养的娈生,把玩儿的东西,不必与他介意。”
脑子里刚闪过白净生是不是谁养的男同这个问题,去而复返的老头就嘿嘿笑着来到了她身后。
白了老头一眼,闻如玉没好气道:“老头,我说你下次出现之前能不能先给点暗示,总这么神出鬼没的,想吓死我吗?”
见老头完好无损的回来,身边没有看到那两个小家伙的身影,再转头,那边的花船也没烧得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的吗?”这还没有任何动静,就好意思回来?
老头被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已经放了,在船舱里放的,现在暂时看不出来。”
说到放火,老头就满眼的精光,他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船,嘿嘿笑了笑道:“对了,那两个家伙比我想像中要聪明,不对不对,简直就是兽里面的妖精,还是不对,妖精都没它他那么坏。”
他本来也是想着带两个小家伙去乱烧乱冻一通就好了,谁知道两个小家伙自从知道了他的意图之后,居然没跟他商量就跑得完全没有踪影了。
等到他翻遍整个船舱时才发现,除了两艘离得较远的船只之外,剩下所有的船舱内都着了火。
而船舱则是被冰狐那家伙给冻了起来,所以,直到现在里面恐怕都烧了一小半了还看不见任何动静,就连一丝青烟都没能冒出来。
“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是如何办到的。”
老头自顾咕哝着,闻如玉的眸子却是瞥向了正急速靠近她们的那艘花船。
她抬头看天,老头也跟着她抬头看天,“老头,风向马上就变了,准备好了吗,活捉那边穿白衣服那人。”
至于李宴东,自从他刚开始看见过一次,后面就再也没有看见他,应该死了吧。
心中感觉怪怪的,不是伤感,有种淡淡的失望感觉。
老头盯着她的脸失神了一瞬,他早就发现闻如玉会观天象,可没想到她能一眼就分辨出何时转变风向,这样精准的程度,钦天鉴里的那帮废物给他的乖徒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妄想来抓她。
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头脸上老玩童般的神态严肃了一瞬,在闻如玉收回目光的刹那,又变了回去。
“知道啦,乖徒儿,那小白脸为师早看他不顺眼了。”
“闻姑娘,他们的船要要撞过来了。”
司马离云还没有乱了方寸,刚刚把大火扑灭,他们的船太大,此时想要躲避已经不太可能,他想不到好的法子,只能向闻如玉求救。
闻如玉袖袍一撩,像个男子一般踱步上前,“他们要放毒烟,大家听我口令,一起跳上他们的船。”
说话间,已是过去几息的功夫。
花船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就要撞上他们的大船,闻如玉算准风要转向时机,突然大喊一声,“跳。”
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运足内力,向那艘花船跳了过去。
闻如玉没有内力,自然是被老头带着。
那边还剩下二百多人,此时全部都集中到甲板之上,面对这边寥寥三十来人,他们脸上的神脸不见丝毫放松,反而变得凝重无比。
“列阵,殊死一搏。”
领头的黑衣人这一次没有听从白净生的命令。
此时,正站在船头傲然而立的白净生面皮抖了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惧神情,看到自己这方刚刚燃起的毒烟,竟然只在空中荡了一下,就直直的拐了个弯朝着他们后方飘去,很快便再也找不到毒烟的踪迹。
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闻如玉都站在了他的面前才回过神来。
“怎么,本姑娘从不按套路出牌,是不是吓到白大家了?”
被闻如玉说中心事,白净生踉跄一下,向后退了几步,他伸手指着闻如玉,“来人呀,给我捉住她,捉住这个贱人。”
然而此时,哪里还有人去理会他,那二百多名黑衣人在风不让与华天南还有司马离云的战团里不堪一击。
阵阵厮杀声中,只能看到清一色的黑衣人飞到半空,落下,再飞起,再落下。
老头那边更是生猛,简直没看他怎么动作,那些黑衣人就那么软趴趴的倒了一地。
几个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就损失了大半。
噗呲一声,司马离云只感觉后心一痛,背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闻他最近的两名士兵见状,奋力挡开正在战斗中的两名黑衣人冲上前去将他扶住。
司马离云的身子晃了几晃,只感觉背上有热热的液体顺着背脊一直往下流,他知道那是血。
“无碍,快去援助风兄他们,不用管我。”
看到对方有人受了伤,白净生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快,“哈哈哈,贱人,你迟早会落在我的手上。”
说着,他竟然转身就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