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君笑又些怒了,或是因为被拦在路上的缘故吧,不过,我却猜错了,因着他又说了句,“你才是瞎子呢!”这般的孩子气,生气了,却是因为旁人说我是瞎子。
唉,倒是弄得我心内五味杂陈了。
“你小子说什么呢,他本来就是个瞎子。”那人又说,嗤笑着,满是嘲讽。
“袁弟,这等小事,还是算了吧,放他们过去。”又有一人说着,该是那人所称的李兄了吧。
“什么?!”那人有些震惊,“本来就是这个瞎子的不是,李兄你怎么……”
“罢了罢了,放他们过去。”被唤做李兄的这个,显然要知礼些,不过倒是不知,他是怎么会和这种地痞流氓般的人混一块的。
我拉了拉君笑的手,制止着那快冲出去和那张口闭口一个瞎子的人拼上一拼的动作,附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句,“走吧,句用管这些人。”因为自己知道,事儿惹多了便是自找麻烦,往后的日子里,麻烦就会越来越多。
君笑咬了咬牙,终是叹了口气,轻声应着:“好吧。”我被君笑扶着向前走着,可刚走了没几步被被人拉住了手臂,我一惊,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真想看看,谁这么无礼,竟敢如此动作。
君笑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停住了步子看向了我。
就听那该是被唤做李兄的人说,“美人儿,别急着走啊。”
我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狠狠摔开那拉住我手臂的手,果然,这人同方才那人都是一个德行的,也难怪会混在一处。
“你想做什么!”
君笑又生气了,我竟听出来了他话语里有些威胁的意味,还有……似曾熟悉的那浑然天成的威严,是错觉吧?
那人嗤笑一声,啪的一声,该是合了手中折扇,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想做什么?呵,这里没你的事儿,我劝你赶快走,让这美人儿留下来就可以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六十 做媒
一旁有人嘿嘿笑着,不用想也知道那模样是何其的倒人胃口,君笑因着这话气得不轻,从那微颤的身和越握越紧的手就能感觉得到。
我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说了正题,“说吧,你要如何才愿意放我们走。”
那人嘿然一笑,“如何才愿意放你们走呢?”一手又摸上了我的手,直摸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肯罢休,额上青筋突突跳着,那人很不识趣的又接着说了句,“自然是让美人儿陪我一晚上了。”
我长吁了口气,甩开了那只手,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我是男人,可不是什么女子。”
那折扇‘啪’的一声又打了开来,又是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声,“我知道你是男人,不过男人可比女人的滋味好多了,龙阳之好,难不成你没听说过么?”
龙阳之好……我按了按额头,没听说过?何其可笑,本王打从一开始便喜欢男子,会不曾听过么?呵……
一旁的君笑气得可不轻,那手握得又紧了些,我也不再压抑什么怒火,摸上刚刚执着我手的那只手,半点力气也没留,直折了那手才罢休,那些围观的人见状,都轮起拳头打了过来,我眼看不见只能靠耳,虽没多少功夫便将人打趴下了,可自己身上也闪躲未及的挨了几拳,那半点力气也没留的拳头砸在身上有些疼,君笑拉了我便走,急匆匆回到家后,让我坐在了床边,便在屋子里一阵翻找,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一会儿后,那翻找物什的声音消失了,君笑来到了我身边,正当我猜测着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衫,我楞楞直盯着眼前的黑暗,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衣衫被拉扯开来,有些刺骨的冷风直灌进了内里,贴着皮肉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接着是手指触上肌肤的感觉,温温热热的,又夹着些微的凉意,只在那处揉揉擦擦。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在上药啊,原本那不自然红起的老脸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般灼人的滚烫。
“君笑……”我欲言又止,直待着他回答,他轻轻的嗯了声,我又道,“那处没伤着。”
“呃……”君笑轻咳了两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估计是不知所措了。
我勾了唇,觉得有些好笑,脱了衣后又指了几处伤处让君笑为自个儿上着药,那温温热热的指腹上带了点伤药的微凉,先触上伤处的时候有些微疼,待轻轻的揉了会儿后,我便觉得不疼了,反而有些舒服的感觉。
君笑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加上那熟悉的清香便更熟悉了,不过我倒是不记得他是谁了,莫不是少时闯荡江湖的时候认识的?可听他那话,他根本不认识我。
等君笑轻柔且缓慢的揉着伤处,我的睡意却在这时全全上了脑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只听得君笑说要去做饭,然后便是脚步声,现下正值初秋,吹进屋里的风带着些凉意,我合了衣便靠上了一旁床栏,闭目小憩,这一小憩禁差点睡着了,只觉得一双手一直在摇我,耳畔也穿来了略带焦急的声,那声音很是熟悉,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起来。
动一动身,只觉得似被千斤重的物什压过,身体疲软沉重的可以,我按了按额头,还是有些昏沉,莫不是这几日睡得不好,我才会这般想睡?
或许是吧。
桌上的饭菜也渐失了温热,君笑扶我到桌旁木凳上坐下,无言的吃过饭后,君笑收拾着碗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