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嘴角轻扬,冷冷一笑,于心底暗道:不怕死就跟过来吧!
我狂奔入光线暗淡树林,反手从袖内取出刺刀,宛如一条蛇般迅速地没入草丛,静静地潜藏于其中。
“跑哪去了?”三个男人于草丛外四处观望,见他们心生怯意,我忙站起身,笑道:“我在这里!”说完,速度没入草丛,于草丛内无声无息地移动。不多时,三个男人分散开来,盘算着将我困于中间,慢慢地搜寻出来。
我潜藏于草丛间,尾随其中一人,并于盘算着何时出手,正当此时,前方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妈的!这杂种是蛇吗?谁!?”男人刚转身,我手中的刺刀已迅速地没入他的咽喉。我伸手把濒死的男人扯入草丛,并把他的伤口埋向地面,抽出刺刀时,耳边响起“嘶嘶”地放血声,瞬间,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泥泞。
我放下男人的尸体,迅速地离开此处,匆匆窜上树梢,四处瞻望。
远处的草丛,两道身影正朝这边缓缓地靠近。我嘴角擒着一抹冷笑,纵身跃下树干,喊道:“你们在找什么呢?”
其中一人已被我戏弄得恼羞成怒,指着我,大声吼道:“小兔崽子,有种你就站在那儿等着!”
“好我等着!”我无赖地笑了笑,左手执刺背在身后,只等二人进入投刺的范围。
十步!
九步!
八步!
七步!
六步!
五步!就是现在!
我即刻投出刺刀,刹那间,刀身刺进那名男子的心窝,待其还未倒地之前,我迅速绕过另一个人,只见精钢丝于夜色中发出锐利的寒光,无声无息地划过后者的脖子。我迅速地收回刺刀,一瞬间,血雨纷飞,二人身子歪斜,“嘭!嘭!”“两声,接连摔进草丛。
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浓郁得像化不开的夜色。我静静地立于丛林间,四周的一切均蒙了一层淡淡银光,忆起营地发生的事情,一股愤恨的情愫于心底涌动,伴着浓浓的血腥越来越强烈,直至夏季的晚风拂过,吹淡了血的腥臭,亦稍稍抚平了心底的愤恨。
正当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霜白的月光,我倒退两步,卓青阳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射我的脸颊。
“你知道铁骑营不可自相残杀的!”自相残杀!我可不属于什么铁骑营!不过这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无奈耸耸肩,一脸嘲弄地问:“难道就躺着让他们操我!”
卓青阳闻言,表情亦是无奈,沉默一阵,说:“这情况还从没有过!新营里就数你最好看了,才刚进来就惹了旧营的小队长。”说到此,他突然靠过来,一手搭着我的肩,目光炯炯,语气恳切说:“你这样的还是不要呆在铁骑营了,免得招惹麻烦!”
闻言,我苦笑道:“看来,我还真不是块当兵的料!今天来今天走!”说到此,叹息一声,对其抱拳施礼,道:“那在下先行离开!后会有期!”说完,我匆匆没入草丛,身后隐约传来卓青阳爽朗的声音。
“后会有期!”
血路迷茫
朦胧寂夜,冷风徐徐,
月迷星疏,前路茫茫。
我披星戴月地纵马奔驰于夜色笼罩的官道,冷风呜呜地划过耳际,像少年哭泣的低吟,声声凄厉,触动我心底深处的愤恨。
恨!好恨!我好恨!
杀戮的快慰并无法抚平我的怒意,此时,我的脑海中尽是秋水被绑在柱子上的情形,那些沾在他身上的精秽,以及被撕裂的后穴,布满了伤痕的瘦弱身躯!
恶心!铁骑营那帮杂碎!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我要一刀一刀地刮下你们的皮肉!思及此,我捏紧手中的缰绳,试图克制正于心里汹涌翻腾的愤恨,掌心浅薄的痛感无法令我冷静多少,苦于无法发泄怒气的我突然想到那名叛徒——侍琴。
记忆中他只是一名仆童,言谈刻薄、主仆不分的仆童!真是他告的密吗?我想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梅若清是否参与此事!
夜半,城墙高耸的楚京城正沉醉于寂静的夜色之中。我随意地靠在楚京护城河外的树干上歇息,手指轻柔地搓磨掌心的锦囊,目光透过混浊的护城河,投向巨石堆砌而成的坚固城墙,并仔细审视这座城墙的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各式军事防御设施。这些是嫣京那座追求美观与浪漫的城市所没有的,嫣京城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嫣人对仙境的幻想而建。忆起嫣京城内一座座美轮美奂的宫殿,一条条宛如仙境的街道,一间间雕梁画栋的阁楼,一个个衣冠楚楚的臣民,以及梨园深处的轻歌曼舞,心底深处那暗涌的怒意渐渐缓和,夏季的清风拂过,我的意识亦慢慢地坠入昏暗的深渊。
一缕阳光,一滴晨露,
一轮红日,一片朝霞。
晨曦初露,红日薄发。我微眯双眼,百无聊奈的把玩着手中的刺刀,待楚京城城门大开之时,我反手将刺刀收回袖中,跃下树梢,解开拴于树干的缰绳,牵着马匹混在赶早市的人群中,一派悠然地进入楚京城。
我依地图寻路前往梅氏于楚京的府第,翻墙进入宅内,抓住一名打杂的小厮问清楚梅若清现在何处,然后将其击晕拖进草丛内用树叶掩藏。我巧妙地避开宅内的护院,悄然潜入梅若清所在的落梅院,本以为落梅院内应该尽是梅树,想不到映入眼帘的却是满院的青竹。
晨光笼罩,竹枝青青,
清风拂过,竹影潇潇。
如斯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