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义妒忌得近乎发狂,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栏,高声呼喊道:“银狼!我要碾碎你!啊……”他大力地晃动着铁栏,继续叫喊道:“你过来!梨!”
我嘴角擒着一抹淡漠的笑容,冷眼注视着牢笼中的无义。此时的他仿佛一头陷入困局的狮王,赤红着的双目,使劲冲撞铁围栏。
曾几何时,我也如此地疯狂地挣扎过,被无义压在船的甲板上,被迫看着数步之遥的秋水被刺瞎眼睛。那时,我的悲愤大于憎恨,无义你是否也在恨自己!总觉得如今的你与以往不同,恐怕不同的是一头猎豹妄图伪装成家猫,并示图以此来讨好我。可惜,我挺欣赏你的本性,尽管它残忍血腥,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正在我思索之际,无义突然伸手想要触摸我,我的身体本能地避开。
无义愤然踢打铁栏,然后,强硬地命令道:“梨!过来!”
我见玩弄得差不多了,听话地往前迈出一步。无义即刻伸手抓住我。我的身体撞击铁栏,发“嘭!”地一声巨响。我被铁栏磕得极痛,语调冷硬地质问:“你想弄死我吗?无义!”
“我只是想抱抱你,或者说,亲……”说着,无义一手搂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灼热的舌头伸了进来,唇齿疯狂地撕咬我的嘴。他像是吸食毒品的瘾君子,而我则是他的极品海洛因。这个吻极其地漫长,最后,我失去了耐性,打断他的亲吻,问道:“亲够了没?”
“永远不够!”说着,他又将脸靠过来,我使劲地推开,将两颗朱红色的药丸递给他,说:“离族人会用你祭祠圣狼,这药可以让你不用死。”
九重天,一向都是两颗一起用。一颗只是效力极强的媚药或者说迷幻药;两颗则会使人ròu_tǐ依赖药效时第一个与其高潮的任何活物。
“为何要救我?”
自然不会是因为我爱你!
“我……”我故意欲言又止,主动伸手搂住他,闭双眼,幻想眼前的人是秋水,然后,睁开眼,直视无义热切的目光,说:“我不要你死!”说完,我咬住他的双唇,故作深情地亲吻他。
是的!我要你生不如死!
银狼告诉我,狼祭的时候,离族人可以将自己准备好的供品丢入祭坛。
我问,万一有人下毒怎么办?
银狼笑道,离族人宁肯自残,亦不会伤害圣狼。
“真的这么虔诚?如果圣狼要吃掉离族人呢?”
银狼目光中闪过一丝哀切,说:“圣狼只吃被新首领取代的旧首领,以及新首领的至亲。”
“那圣狼会不会吃我?”
“不会!新首领有权保护自己的妻室!”
“那你会被取代吗?”
“不会!”说到此,银狼紧紧地抱住我,自信地笑道:“我是离族最强壮,最聪明的首领,圣狼会守护我!”
我微微一笑,环住他的脖子,仰头亲吻其薄厚适中的唇。
银狼,如果你不死,我怎么逃出狼谷泉呢?我必须找卓青阳要回秋水!
九重恨欲
对于一个野蛮人来说,银狼无疑非常地聪明。当他了解到自己对我产生感情后,开始放任我在狼泉谷自由行动。日渐深情的目光,温柔纵容的举动,这些都足以侵蚀女人柔软的心,可惜,我不是女人!
银狼亦是一名言出必行的男人。
祭师们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由,一致反对我参与狼祭仪式。银狼却紧搂着我,视线扫过众祭师,说:“谁想被投入狼群,就站出来!”话末,一名年迈祭师正气凛然地跨出队列。银狼迅速地砍下他的手臂,扔入狼群。狼群争先恐后地啃咬鲜血淋淋的断臂,然后,朝面色苍白的老祭师扑过去,将其分食入腹,却不攻击他人。
我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圣狼,谷内所有的狼都听我的!”
银狼身材高大,通体银白,加之阳光挥洒,暖风吹拂,令其仿若镶嵌圣光,御风而行的神祗。
暖风淅淅,白发飘逸,清阳曜曜,神韵卓然。
我探知珍贵的兵器,均祭献于神殿天园,推猜自己的三棱刺刀大概亦被收藏在天园。
天园乃是神殿南面凸出于半空中的露台。传闻天园内种有各类奇花异草,建渠道引地泉设各式喷泉池,似是一座极其奢侈的空中花园。
神殿处于狼泉谷的中央,呈井字塔形,四面高耸。入口由九名勇士把守,每天一轮,于清晨第一缕光照射在神殿殿顶的圣像时更替。一个昼夜之内,他们不吃不喝,纹丝不动,与殿前的九尊雕像几可乱真。因此,我放弃了进入神殿盗取三棱刺刀的念头。
我开始对狼泉谷进行全面探索。狼泉谷内四处游荡的狼群似能辨认银狼的味道,从不曾主动攻击染有银狼体味的我。狼泉谷内并无极端的体能训练场,直至我眯着双眼眺望北面的剑峰时,我想,我至少可以练习攀岩。
银狼紧搂着我,抚过我的脸颊,说:“那药最好少用点!”
我故作不解,问道:“为什么?”
“九重天,是媚药,也是毒药。听说,这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并且依赖与其交欢的任何……活物。”银狼的语气中透出几分对此药的轻鄙。我却笑得妖娆,玩世不恭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药下少了!”
银狼闻言双臂缩紧,弄得我几近窒息。半晌,他收敛了臂力,于我耳边笑道:“嫣南,你是一条令人又爱又恨的毒蛇!”
我邪魅地坏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