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把刘斌的新兵营引入毒谷的?”
疯子嘴巴一歪笑得古怪,目光瞄向那堆烧成焦灰的淫蛇。他身边横卧在狼皮地毯上假寐寝的病痨鬼即刻插上嘴,说:“呵呵,还不是被我们投的淫蛇害的。谁让他嫌我们疯疯颠颠,倒要他看看四人帮的厉害!”打开了话夹子,病痨鬼就止不住,继续道:“此次出谷,他把一部分无用的士兵先赶进狭谷送死,呵呵,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假仁假义假正经!”他的话明显挑起了疯子的兴趣,只听见他阴森森地一阵尖声怪笑,而后盯住我的眼睛,说:“病痨鬼,这你就说错了,在我看来,这刘斌还真是会利用事态减少新兵营的累赘。”他这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这是猜测我心中所想吗?
疯子,你休要玩火自焚!
我目光一寒,嘴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那我们继续结伴而行吧!现在我是海盗团的二当家,你们也加入海盗团,这里没新兵营这么多的规矩,况且——”我目光扫过他们三人,补充道:“我需要你们!”
此时,一直默不吭声的大黑发问:“包吃包喝吗?”
这家伙!
我忍住笑意,耸耸肩,道:“我有吃喝,自然少不了你那一份!”
“那我加入!”说完,他又继续吃起狼肉来,瞧他狼吞虎咽的模样,这些天应该没吃到什么好吃的。
我的视线扫过笑容暧昧的疯子,问:“你呢?”
疯子指指病痨鬼,我又看向病痨鬼,他耸耸肩,说:“我会的东西不多,不过,如果有什么害人的事儿就算上我一份。”说着,他瞧了眼疯子,补充道:“当然还有他,我们俩总是一起干坏事。”
“呵呵!”疯子怪笑两声应和病痨鬼的话,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睡佛,笑道:“嘻嘻,就是这家伙,我们也不熟悉,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往常没见他这么清醒过。”
“不过,若不是他引路,那天我们也无法与你相遇。如今看来,他跟你挺有缘的……”病痨鬼插上嘴,开始不停地说起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闻言,我目光冷凛地瞧向远处的睡佛,此时的他与往常所知的睡佛反差太大,若不是时常打个哈欠,真的令人无法与以往联系起来。
我仔细地打量远处的睡佛:白皙清俊的侧面,色泽淡然的发丝,深蓝色的布衣。他分明是一个俊俏的男人,拥有与众不同的超凡气度。
可是为何我以往察觉不出呢?
这个人……
不简单!
而我,并没有掌控他的筹码与实力。
甚至,我连他的底细所知亦是甚少。
我突然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熟悉的体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冲入我的鼻息。赤焰将下巴置在我的肩上,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你在看谁?”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睡佛,环抱住我的双臂紧缩,压低声音质问道:“秋水,小野猫,还有他!你到底还想搞几个男人?”
我转头直视赤焰略显苍白的面庞,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左颊,瞄了眼早已经包扎妥当的左臂,邪魅一笑,问:“ 你是吃醋吗?小焰。”
“是或者不是有区别吗?”赤焰的嗓音低沉而略显无力,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眸泛出一抹淡淡的悲哀。
赤焰,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眼……我不知不觉地凑上双唇,与之轻柔地亲吻,舌尖扫过他依然柔软丰厚,却不似以往如红玫瑰般娇艳的嘴唇,伸入微微张开相邀的唇齿,与其火热的舌蕊缠绕。他真的很善于勾引我,我放纵地与之在众人面前大玩亲吻的戏码,完全忘记了还有一只被折腾得够呛的小野猫。当我与赤焰唇齿分开,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时,便无意识地瞄了过去。距离营火大约十米处的树干上绑着一个湿淋淋的少年,以往灵动的猫儿眼此时散发出强烈的愤恨。
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钻出赤焰的怀抱之际,低声告诫他,不准管我!而后,我缓步行至小野猫的面前,直视其愤恨的目光,玩味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卟!”
我挥手止住匆忙冲过来的赤焰,冷静地擦拭脸上的唾液,然后直视小野猫的眼睛。它们真的很漂亮,像猫眼石,又像琉璃,我见过它们怀着美好感情所散发的光泽,如今直视另一种与之相反的憎恨之情,却感到更加地自在。
“你确定你是喜欢我才对我的行为感到愤恨,还是只因为想要的玩具没有到手,不甘而心生愤恨?”我说话的嗓音轻柔,态度淡然,说完后,解下小野猫身上的树藤,指着蓝君卿休息的营地,说:“那边是阿青的地盘。”
我转身欲离开,却被小野猫抓住手腕,唯有转头笑着告诫:“不想再被这个红发的家伙按进水里,就不要再主动靠近我!”说完,收回手臂,往赤焰休息的营地走去。
“为什么对他这么纵容?”
赤焰的手轻轻地抚过我曾经沾有唾液的脸颊,尽管已经被我擦拭干净,他还是一遍一遍地抚弄,仿佛上面有什么肮脏的烙印。我仰视他绯红的眼睛,里头透出的感情超出我所能承受的限度,回忆他对小野猫所做的一切,如果换成身体柔弱的秋水……
我真正纵容应该是你!
我伸手拉开赤焰的手,给予他一个灼热无比的吻,直至失血过多的他身体虚脱松软才分开,然后在他耳边嬉戏式地问:“今晚,你的身体还能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