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放心武樱独自在此,詹荀自是要陪着对方,只是这样一来军中的事务少不了要做一番交代。他穿过后院来到医馆的前堂,却见那陪着自己而来的士兵正与一个同样身着军装的人说着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那与士兵说话之人正是昨天才被自己赏了二十军棍的何倚。与此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抢在他前面拱手道:“参将。”
“你来此作甚?可是军中有要务?”詹荀不明所以。
“呃...我来买点金疮药。”何倚面色微赧道。
詹荀这才想起来对方昨日刚领了军棍之事,不觉出言调侃道:“军中不是有军医么?况且我看你似是恢复的不错。”
“军中的金疮药岂能与这缘溪医馆的相比。”顿了顿又道:“我皮糙肉厚的,自是没什么打紧,何伍今日还下不了床...”
詹荀闻言眼皮子一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再说什么。然后他拉着那跟随自己的士兵,走到医馆外,细细的交待着什么。
那厢青年郎中故技重施,拿那小瓷瓶在昏睡的武樱鼻子下一晃,武樱便悠悠醒了过来。
“醒啦。”他冲着睡眼惺忪的武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方一愣,随即略略打量起周围显是与昨夜不同的环境。
“这是医馆的后院。你别担心,我看随你一道那位,不是什么好人,怕你回到他们手中又是凶多吉少,所以我骗他说你必须在此留三日。这三日你便安心将养,有我配的药,自是保你三日后便能生龙活虎。”那青年郎中神色间满是得意。
武樱闻言不由失笑,道:“先生这般费心,当真是无以为报。”
“嗨,那位已经付了银子。再说了,你生的这般俊俏,便是没有诊金,也无妨。”言语间虽然有些轻浮,神色却认真的很。
武樱微微有些难为情,还未言语,那人便匆匆起身道:“那位要回来了,你若不想理会他便装睡吧。我先行一步了。”说着便快速闪身出了门,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武樱。
詹荀急急的嘱咐了那士兵,便匆匆向后院赶来,拐角处正撞上那青年郎中。他还未言语,那郎中便不客气了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扬长而去,倒是弄得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也顾不上理会对方,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屋,却见武樱已翻身下床,正一只手及其别扭的披着大氅,看的詹荀皱眉不已。他忙快步上前替对方将大氅穿好,道:“大夫说了,你不能随意走动,要静养。你这是要作甚,外面可是冷的紧。”
“我要去小解。”武樱有些尴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