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你一样,我们很清楚接下来的事,她很关心你,她为了找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笑意隐藏危险,黎凯烈占据上风,他如愿的从巫维浅的眼睛里看到怒火,即便是黑色的被压抑的怒气,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愉快。
他喜欢打击他的对手,就算可能成为合作伙伴,他一样喜欢占据主导地位,这是巫维浅对他的分析,随即,怒气散去了。
“放开我,你赢了。”
从黎凯烈的手里挣脱出来,巫维浅双手插在浴袍的口袋里,答应了两天前某人的提议。
他用薇薇安来威胁他,说明她确实在他手里,像黎凯烈这样的人还不屑用太下三滥的招数,既然敢说,就一定真的掌握了优势。
“你答应的太轻易,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诚意。”黎凯烈站在他背后,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对突然的胜利感到不满。
“她在你手上,你早就料到我会答应,早点妥协和晚点妥协,有区别吗?”他穿过客厅,走向落地窗,话里听不出被人威胁的恼怒,“有些时候,胜负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在你身边有什么是输不起的,有的人,有的事,无可替代。”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并不显得特别感慨,这不过是他的经验之谈,当经历过长久的岁月之后,许多事都会看的很淡,只要想到现在的输赢胜负在若干年后什么都不是,就不会把这一切看的太严重。
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他被迫转身,黑色的眼睛,在霓虹的映衬下,深不见底,没有悲哀,只有一点点寂寞和追忆。
“那帮老家伙替我找到了最有趣的东西。”巫维浅的眼神曾经激起黎凯烈的征服欲,而现在,这种淡淡的寂寞,又让他兴起另一种感觉,手指再次无意识的在这张俊美又显得严苛的脸上游移,他用指尖描绘他的轮廓。
夜色旖旎,气氛有点古怪,这种举动既不像敌人,也不像伙伴,他们之间更不是情人,这种古怪的气氛慢慢酝酿着,被繁华的夜景点缀的更加虚幻迷离。
巫维浅淡漠的看着他,忽然,一击手刀劈在黎凯烈颈后,毫无征兆,迅疾无比。
“别随便动不属于你的东西。”站在落地窗前,他看着黎凯烈在他面前倒地,对他倒下前暴怒的眼神扯动了下嘴角。
从黎凯烈脱下的外套里找出手机,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到了需要携带使用的时机。
“博德,你知道我是谁,黎凯烈现在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用你身边的女孩来交换?”找到他认识的名字,拨通电话,他翻出前几天被扔在床脚的手铐,礼尚往来的把黎凯烈铐在他自己家里的客厅里。
电话那一头显得很惊讶,博德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然后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笑着回答,“维尔特先生,我代表我家老爷向你提出邀请,利欧说必须有这个女孩你才会乖乖听话,现在,她在我们手里。”
“这么说,黎凯烈的生死无关紧要?”他看着被他拷在茶几边上的男人,昏沉的他蹙着眉,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给他的敌人足以致命的一击。
博德再次沉默了,显得非常犹豫,“如果可以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开他,我相信你不是会随便动手杀人的人,利欧在你手上不会有危险,但那个女孩在我们手上,我就不能保证结果了。”
他回答的时候还是那笑嘻嘻的语气,但巫维浅从他的反应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她是谁。”说完,他挂了电话。
相信以薇薇安的家世背景,足以让克劳迪家的人不敢轻易动她。
“她是谁?除了是达维拉人,她还有什么身份?”出乎意料,黎凯烈醒的很快,在发现自己被拷在茶几边上的时候,迅速掩盖了怒意,他戏弄对手,行事出其不意,同时还有足够的功力权衡轻重。
而且显然,他听见了他和博德的对话。
巫维浅确信自己没有手下留情,是这两天真的让他变得虚弱,还是黎凯烈有超出常人的体能,答案很明显。
整理好身上的浴袍,他坐到沙发上,“她姓巴托里。”他说出一个许多人都知道的商业帝国的名字。
“巴托里……”黎凯烈挑了挑眉,“如果她的背后是整个巴托里,她要找你一点都不难,不至于落到我的手里。”
“是克劳迪家族手里,不是你。”他纠正黎凯烈的话,坐在沙发上欣赏被拷在脚下的身影。
他完全有机会在黎凯烈昏迷的这几分钟里找到离开这里的电子钥匙,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身上的浴袍是和黎凯烈西装外套一个色系的灰蓝,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抿起的嘴角上没有更多的表情。
低沉的笑声在这时候响起,“整个中欧的商业龙头,巴托里,知道薇薇安是他们家的人,我可以想象那帮老家伙现在会有多慌张失措。”黎凯烈笑的格外轻松愉快。
等笑意退下,暗藏利光的眼神缓缓抬起,“你现在已经从博德那里证实我确实和克劳迪家族有过节,他们不在乎我怎么样,我的提议不是圈套,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现在,合作基础已经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电话就在巫维浅手边,他拿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被你得罪的导演居然打电话给你,看来你这两天确实做了不少事。”
啊啦啦~~~本来想给两只一点“甜蜜”的机会,貌似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啥的“甜蜜”先挪后的说~~~~~还是某只的演艺事业比较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