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也没有例外,枕在他膝上的男人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炫目至极的性感微笑,“我会把你的尸体带走哦,”灿烂到极致,背后的阴影便黑暗到极致,灰绿色的眼眸被一层暗色的雾影覆盖,“然后亲手一针一针的把你缝上,无论凄惨到什么地步,让我心痛到什么地步,我会慢慢体会这种痛苦,告诉我自己,是谁造成了着一切,是谁让你落到这种地步……直到让自己心痛到死为止……”
“这个答案好不好?”手臂抬起,轻轻抚上巫维浅的脸,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被黎凯烈的手指轻柔的划过,男低音的华丽声线引发空气的震动,“我的东西,无论被破坏带什么程度,都是属于我的,维尔特,你要有这种心理准备……我不是开玩笑的。”
认真到可怕的脸,温柔的语言只让这种恐怖更加明显,黎凯烈的喜怒无常,邪气放纵,火爆颓废……所有的特质,都没有此刻的认真更让人感到害怕,他认真的说着脱离现实的话,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映照出一张充满深情的脸,深情的凶暴,狰狞的温柔……
伸进来的手指拈弄着口腔的内壁,舌头被轻轻的搅动,巫维浅面无表情的推开,深黑色的眼眸泛起波纹,“你这个变态。”
低下头,他重重吻上黎凯烈,封住说出这些话的嘴,黑色的波纹散开,化作了笑意。
外面霓虹灯光继续闪耀,在夜幕之下,曼哈顿就像妩媚的女人,在朦胧夜色里展现她所有的风情,所有的真实和虚幻,早就超出现实存在的男人拥抱着他野性难驯的情人,附上他的吻。
夜色已经很深,之后巫维浅用“特殊方法”又为黎凯烈做了点治疗,最后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睡了会儿,然后又一起在半夜的时候醒来。
“有吃的吗?”巫维浅碰了碰黎凯烈,卧室很空,黎凯烈却要和他挤在这里睡,往前回忆,他不太记得他们是怎么睡着的,这一天过的实在太精彩了点。
“我去找找。”幸好自动温控器已经打开了,到了晚上房间里的暖气运作,黎凯烈半裸着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一会儿背后就扔来一条牛仔裤,“穿上,别光着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接过巫维浅扔来的裤子,黎凯烈松开早就滑下一半的浴巾,在他面前套上去,“原来我的身体对你这么有吸引力,维……”冰箱打开的灯光在离开了脸上画出邪魅的光影,他冲巫维浅跑了个飞吻。
“肉麻当有趣。”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只能摇头,他身上还穿着浴袍,重新系紧浴袍的腰带,他走过去帮忙。
经历了这么一场混乱,他们还没来得及吃饭,黎凯烈从冰箱翻找出还没有过去的食物,现在又啤酒,还有两袋面包,几个鸡蛋,还有一点香肠,可以做几个三明治,他们又用速冻的食材拌了个玉米色拉。
“下次提醒我,应该去超市多买些东西放着,我可不想饿坏你。”经过特殊的治疗,伤口的样子变得好看了些,至少没那么吓人,黎凯烈当这些伤不存在似的,抬起受伤的手将一勺玉米色拉送到巫维浅嘴边。
“我有手,你自己吃。”巫维浅对他这种亲密的动作有所抗拒,要一个几百岁的男人在四肢健全的情况下被人喂食,简直不能想象,黎凯烈却没有放下手,银色的汤匙就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坚定不移的存在着。
“维,我的手好酸,肩膀也很痛。”撑着餐桌,黎凯烈好整以暇的挑起眉,温存的言语无辜的提醒他的亲密爱人,“我身上还有很多伤,不用我提醒你吧,你舍得让我一直这么抬着手?我是不介意,我会一直等到你吃下去为止。”
温柔的效益没能掩盖住地下的恶劣和狡猾,可能黎凯烈也根本没想掩饰,巫维浅早就知道这是个怎样的男人,放下手里的食物,他直视黎凯烈,这双眼睛里总是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对面他的时候,从不隐瞒。
“来,吃了它,就和你吃我的时候一样……”银色的金属碰到浅色的嘴唇,黎凯烈不自觉的想起之前的某个夜晚,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但那一次,他看到这双嘴唇张开……
落在身上的眼神有了变化,那种侵略性更加明显,如同实质直直的投射进来,充满暗示性的言语搅动了空气里的热度,巫维浅微微眯起眼,“原来你不光变态,还是个sè_qíng狂。”不想再听下去,他直接张嘴把银匙含进嘴里。
浓浓的玉米香和乳酪香气充盈在口中,他只当没看见黎凯烈眼睛里的光芒,看着他吃东西的男人却一直米有把目光移开。
巫维浅顺直的黑发不再像平时那么整齐,洗完澡擦干之后睡了一会儿,现在有点蓬松凌乱,那双犀利上挑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食物,冷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在想,优雅取用的动作,怎么看都和别人不同……
他应该是个做什么事都会让人觉得干脆洗练的男人,仿佛任何一丝的错误在他面前都会受到苛责,站在吧台后面调酒的时候,挽起衣袖,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和他打架,直接而凌厉的拳头从不留情,除了面对他们之前开始变化的感情的时候,他也犹豫,也会迟疑。
还有在奥文办公室里故意的挑逗,这让他意外,原来巫维浅也是个普通的男人,有时候会有一点点坏心,他生气的时候会对他怒吼,看见他遇到危险会着急,现在黎凯烈却爱死了这种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