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燕清默默无语地搓了搓眼。
虽然他俩都是带把儿的大老爷们,共浴同床也能泰然处之,可那回到底是被池水妨碍了视线,远没有这次的直观,于是依然会觉得超级辣眼睛。
尤其基本是个男人都天生有攀比那处型号的情怀,燕清过去一直坚信自己的尺寸属中等偏上的水平,猛然间和这一比……他倒没因此质疑人生,而是怀疑吕布祖上是不是有大象血统了。
不愧是三国第一武神,就连胯下那玩意儿,也是杆威武绝伦的霸王枪。
亏貂蝉看着柔柔弱弱的,却吃得消这么硕大的棍儿,当真让他肃然起敬……等等,莫不正是吕布那一干妻妾都没能抗住这堪称恐怖的尺寸,才导致子嗣艰难?
吕布兀自坦坦荡荡,倒没留意到他家军师祭酒的视线有一瞬飘到了别的地方,心思也跑得老远了,凝声道:“听文远军师说,重光欲将那姓赵的小子留下?”
燕清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就用粮草换人的事情跟主公交代了,忙好生解释一通。吕布却听得兴趣缺缺,最后宛若无意道:“既然重光实在喜欢,费些钱粮,倒无关紧要,干脆就留他在你身边做个亲卫如何?”
燕清蓦然听得这话,心都不住地发颤,赶紧反对:“主公三思!这万万不可,实太屈子龙之才乎!”
史上刘备将赵云这个兼备单打独斗的骄勇和率领一军也绰绰有余的将才拘在自个儿身边做个保镖,久久不得升迁,直到长坂坡一战成名,才升成了杂号将军,这种彻头彻尾的大材小用,燕清光听着都心里难受,更何况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简直奢侈得要遭雷劈。
吕布不过是随口一提,却见燕清如此紧张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将其地位抬高到这个地步,顿时不悦地皱眉,沉声问道:“先生之周全何其紧要,文远且做得,他怎么做不得?”
燕清竟被他一时给堵住了。
的确,赵云这时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年轻将领,并未创下什么傲人功绩来证明自己,在吕布眼里,当然比不得张辽等人。
燕清稍忖片刻,还是不情愿道:“公孙伯圭尚未回信,此事且容后再议吧。”
吕布漠然道:“哦。”
他左顾右盼了一下,磨了又磨,在燕清满腹狐疑时,总算粗声粗气地将真实来意给抛了出来:“关于马韩二军有此异动的缘由,重光可否详细些说予布听?”
吕布极罕见地虚心好学一回,燕清真是又惊又喜,满怀欣慰,哪里还顾得上赶他走:“主公有此向学之心,清甚慰矣!马腾与韩遂二军之所以会任兵滋扰,依清所看,原因有三。一,是不甘因卓死而弃了名正言顺地起兵犯关中一带、扩张领土的良机;二,是凉州土壤贫瘠,屯兵耗费极大,劫掠百姓可缓解一二,又不便犯己治下之民;三,为试探朝廷态度,欲讨官而来。”
吕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唔……讨官?这又从何说起?”
燕清莞尔道:“分明怠工,却假作军权不足,无法管住手下人马,不是讨官,还能是什么?若朝廷短视至此,受些滋扰便轻易妥协,为驱走虎狼各封马韩一个镇西和征西将军,那才叫饮鸩止渴。”
吕布皱眉道:“可重光的计策,不正是劝陛下给他们封官?”
燕清解释:“主公误解了。重光是让陛下只封一人足矣。”
吕布继续追问:“为何有这讲究?”
燕清轻哼一声,冷笑道:“一人尚可遣返凉州,而除了天子所在的长安脚边的郿,另一人还能将兵屯到哪儿?叫贪心不足的饿虎尝到甜头,知唯胁迫一途方有利可图,下回发兵还更为便利,陛下何愁等不来下次?”
第41章 意料之外
吕布难得肯学,燕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之不尽,直到见他自个儿陷入沉思了,才不去打扰,继续做手中的事。
吕布不一会儿就琢磨明白了,抬起头来,张嘴正欲再问,就见燕清神情专注地在纸上笔走游龙,明亮的烛光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却不见那凝脂冠玉的面庞有半分瑕疵,而全神贯注的神情更是说不出的好看,他盯着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地再度入了神。
燕清一旦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某事之中,就不会轻易被外界干扰,只要吕布不发出大声来,单纯是目光注视,他根本就不会意识到。
等过了三更,将到三更半时,他满眼疲惫地收了笔,将拟定的实行方略的具体内容从头到尾地重审一遍,还算满意地点点头,用镇纸压好,等墨迹自干,就可以吹灯沐浴歇息了。
不过在起身之前,燕清懒洋洋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口里打着哈欠,这一放松不打紧,一下就对上了吕布明显神游天外的视线,顿时害他那打了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地吓了回去。
燕清神情自若地收回毁形象的舒展动作,问道:“主公怎么还在?”
吕布回过神来,不悦道:“布怎就连重光府上都待不得了?”
燕清扯了扯嘴角,言不由衷道:“清绝无此意,只是先前一昧伏案疾书,招待不周不说,还冷待了主公,不免深感愧疚。”
吕布完全没听出这是客套话,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布怎会因此怪罪先生?只是盼重光日后还当爱惜身体,莫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力,安歇太迟。”
正担惊受怕着的刘协若听到这形容词,只怕要气死了。
燕清微微一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