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
却说这‘黑沙漠’的狂风之中,四人骆驼只顾朝那断壁残垣,一路疾奔。此刻,风沙之大,不仅遮天蔽日,且藏锋等人,见沙漠中,那一道道弧线型沙丘,也借着狂风的劲头,整体移动,就像一**巨大海浪,向前翻涌。这景象,三人也实在是平生所未见。
因此,四人的骆驼,在沙漠中,奔跑的也是极为艰难。幸好在这‘黄衫快刀手’引领下,左躲右闪,犹如在沙漠中冲浪、滑沙一般,几人骑在骆驼上,人和骆驼,连翻带滚,总算挨到了那断壁残垣近前。
此刻,风沙之大,已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连身边的同伴,已然都看不太清。‘黄衫快刀手’忙大喊道:“快绕进这断壁中去!”随即一声口哨,四骑骆驼,都听话地,熟悉地找到了一处残垣缺口,狂风中,艰难地挤进了这断壁残垣之中。
藏锋不禁心下佩服:“这‘黄衫快刀手’也真是了得,连所养的骆驼,都这般熟悉沙漠地形,也真不愧是这情状无时不刻都在变化的沙漠活地图啊!因此他也定是知道那些沙漠千年蜈蚣,活动在哪里了!”
四骑骆驼钻进这残垣之后,便赶快找了一处残垣后,风沙较小的地点,随即赶忙首尾接应地,围坐起来。四骑趴下的骆驼,恰巧又组成了一道方形围墙。‘黄衫快刀手’见四骑骆驼,阵型规整,便忙令陆连山等三人,跳入这骆驼围拢起来的防风圈中。藏锋依言而行,第一个便从骆驼驼峰上,滚到了这四骑骆驼围成圈子中。随即,天伯伯、陆连山二人,也纷纷跳下。因有这外层断壁的土墙遮挡,墙壁之后的风沙,再受这四骑千斤之重的骆驼身躯阻挡,风沙自是小了许多。
而此刻那‘黄衫快刀手’,依旧坐在他那匹骆驼的驼峰上,在这风沙中,面色从容,安然无恙。藏锋本想,也叫这‘黄衫快刀手’下来避风。谁想藏锋三人刚跳入这骆驼防风圈,这‘黄衫快刀手’,竟然“腾”的一下,从骆驼上,跳到防风圈外面来,刚一落地,便抽出腰中所跨的,那柄明晃晃钢刀,随手又扯下自己面纱,便在那断壁残垣之后,狂乱挥舞起手中的钢刀来!
天伯伯透过骆驼双峰之间的空隙,瞥见此景,不禁大惊,赶忙向陆连山低声道:“不好!这‘黄衫快刀手’要暗算我们!他要招引来风沙,将我们埋在这里!我们还是赶快去阻止他!”
藏锋却道:“不会吧!把我们埋在这里,谁去救起他们的莫县令?”
而此刻,陆连山见天伯伯就要冲出阻止,却早已将天伯伯按住,沉声道:“莫再因误会,伤了和气,且看清他到底干嘛,再作计较!”
于是,三人躲在四骑骆驼之后,紧张地观察这‘黄衫快刀手’的动作。【△網】三人果见这‘黄衫快刀手’,狂刀乱舞,又用起他在东面草原时,便将牧民阿祥一家老幼,都压在营地之下的,那‘呼风唤沙之术’来!当时,陆连山藏锋天伯伯三人,虽然并未亲眼所见这‘黄衫快刀手’使用此术,而是听那老酋长口中转述。但因为之前,天伯伯等见那‘沙土尘埃’四个黄衫人人,合力搏斗冤魂时,也用此法,因此,对此法的威力,自是有些心有余悸。
可是,三人看了半晌,却未感到有任何沙粒从空落下,反而只感到周身风沙越来越小,虽然外面狂风肆虐更猛,可这断壁之中,骆驼之后,却犹如飓风风眼,其中的风力,渐渐向四周散开,最后竟然一丝微风都没有了。而头顶上,竟然还显现出一方蓝天,虽然四周天空的黄沙,依旧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可三人抬头观看,头顶一片蔚蓝,就如坐在井底,向上观天一般。这下,三人,连陆连山在内,也都无不大奇!
三人连忙站起身来,藏锋还拍手喜道:“我早说嘛!这‘快刀将军’怎么会把咱们压在黄沙之下?”随即,藏锋又对骆驼防风圈外的‘黄衫快刀手’喊道:“‘快刀将军’,多谢你帮我们驱散了风沙!”而‘黄衫快刀手’听见叫喊,钢刀挥舞中,只撇了藏锋一眼,还仿佛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可天伯伯,见了此刻头顶上仅有的这一片蓝天,又听了藏锋的言语,也忽然心下醒悟,心道:“之前,便就听那送粮的‘黄衫十夫长’说过,莫县令为了发掘,那埋藏在沙漠历史风尘之下的精绝遗址,传授其手下‘黄衫特种探险队员’这呼风唤沙的功夫,便是为了在沙漠探险中,一旦遇到巨大沙暴时,可人为自如地改变风向,减小风力之用。想不到,在此刻,竟然这般奏效,这手功夫,也真绝非是雕虫小技了!只是刚才第一次见这平生所未见的风沙,只忙于躲避,一时仓促,便慌张忘记了。不过这‘快刀将军’,为何刚才听了藏锋小弟言语,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来?”
天伯伯心中正在思绪起伏时,忽听陆连山也向‘黄衫快刀手’谢道:“将军技艺神通,已堪比当年莫大哥的本领了!”
这下,‘黄衫快刀手’便边舞着钢刀,也边向陆连山呵呵笑道:“三位切莫从四骑骆驼围拢的防风圈里出来,眼下,最凶猛的狂风就要到来,一旦我稍有松懈,便如逆水行舟,大片风沙,就会铺天盖地撒下。因此,等风暴过去安全时,我再通知三位出来。”
陆连山道:“好!多谢将军!我们恪守将军嘱咐就是。将军也是辛苦!”
于是,三人只站在骆驼身后,果见头顶这一片明亮蓝天之外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