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海关码头,飞刀客的脑子迅速旋转,心想:“那青年小贼武功虽然不高,可却几次杀他不死,实在于心耿耿,而且想必他知道那药仙谷近况,这说不定也是夫人关心的!”接着又想:“不过魔王的噩耗事关重大,必须紧急周密处理,否则夜长梦多,一旦出了岔子,强盗部落轻则内乱,自己的计划也泡汤了!因此,必须让这些杀死魔王的凶猛海盗去当众认罪!魔王的确就是被这些海盗杀的!当然,或者是被那黑衣人影白天报仇杀的!总之,绝非自己的责任!假如没有这俩劲敌同时牵制,我那飞刀即使背后偷袭,怎能射中魔王!”如此一想,飞刀客更是装的正义凛然。
飞刀客脑中迅速过着这些念头时,海大人却从远处一路小跑了过来!边跑边招手呼喝:“捕鱼英雄满载而归!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原来,这海大人本来听说只有飞刀客夫妇一对归来,猜想可能出事了,便打法手下接待,可坐在屋中越是狐疑,总想不出个究竟,决定还是自己出来看看!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卑职海某刚才公务缠身,出去办点事情,有所怠慢,还去英雄海涵!”
飞刀客听他客套,心想说不定自己还要有求于他,便顺水推舟道:“海大人哪里!刀某多亏海大人赠送的牛筋神器,这才在海上救了自己几次的性命,否则再也见不到大人了!可是我家大员外,哎!”说着一阵叹息!
海大人道:“莫非大员外的宝船随后就到?不知刀先锋先行靠岸,对海某有何要求?尽管吩咐,海某尽力周全!”
飞刀客叹息道:“哎!我家大员外买卖没做成,赔了夫人又折兵,被海盗杀了!我抓了这些凶犯,正要带回去给亲朋好友们泄恨,以祭大员外在天之灵!”说着怒瞪了一眼已全部带上枷锁的的外番海盗!
海大人早已看到,心道:“原来如此!”于是说:“这!哎!惊闻魔王噩耗,卑职不禁惋惜!想你家大员外出手豪爽,与海某来往融洽!谁想转眼便幽冥两途,海某必须为大员外送些冥礼,以表敬意!刀英雄若还有何吩咐,海某也定当尽力!”
飞刀客一听便知,这贪财的海大人是要归还些魔王的宝物给飞刀客。飞刀客心想还有求于他,便道:“海大人不必客气,我家魔王送出去的钱财,刀某岂能随便收回!海大人的好心,大员外的亲朋好友们定然心领了!可是眼下,刀某一定要将这些凶犯带回去,祭奠员外亡灵!可是这伙外番海盗长相奇特,又身带枷锁,如此行走招摇过市,刀某怕是甚为不便,担心出岔!”
海大人赶忙道:“刀兄处心积虑,对大员外真是一片崇敬之心,海某不禁感动!既是如此,海某建议刀兄水路深入内陆,进入那条大河逆流而上。此刻正值雨季,大河涨水,虽是逆流,却是顺风,尽管慢些,但行走在江河之上耳目甚少,而且还带回这外番海盗船的物证,也让大员外的亲朋好友们信服刀堂主的一片苦心!”
飞刀客听了暗想:“对啊!应该就是上次那青年小贼跳河逃跑的那条大河,在上次那小贼跳河处停靠上岸即可返回总舵!就不知需要多久?”想了一下,突然道:“海大人建议甚为周到,解除了刀某心中的忧虑!这样,本人仍走陆路,快马加鞭迅速给朋友们报信,不妨让我夫人凌丽押送这些罪犯!”转头对身边的凌丽道:“刀某一向受夫人恩惠无以报答!此事关系重大,刀某要先行一步,去说告知兄弟们,因此有劳夫人辛苦押送罪犯返回!到时我定当引着众人从上游下来在水面上迎接夫人!水路与陆路行走,只是快慢不同,但殊路同归!”凌丽听了,也只好答应下来!
海大人道:“既然女侠押送,不妨我派些官兵羁押护送,同时驾那海船,他们都非常熟悉内陆水运,更是省了女侠一些心力!”
飞刀客听了,自然笑纳,谢道:“海大人实在周到,刀某回去后再派人给海大人送些钱财来!”
海大人忙道:“不敢,不敢!”这海大人他心里想的,只是能保住以前魔王送来的珠宝不被这飞刀客抢走就够了,因此任何要求都是配合!
飞刀客道:“那刀某就谢谢了!”心想:“我不取他任何珠宝,这人和凉师爷交好,说不定背着魔王互相有些来往!我回去那凉师爷若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便揭他这把柄,看他还有何颜面服众!”
海大人自然极其满意,虽有些怀疑飞刀客真实目的,但只是随便一想!他只关心钱,想客户买卖没做成,说不准闹事来自己讨还珠宝!但他已经保住钱财,其他都敷衍了事了,也实在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精明商人!
即可,凌丽便要先行出发。飞刀客忙以河面水浅为由,让官兵取下那海盗船上的大锤,由飞刀客陆路押运。其实真正原因,因那神锤是镇舵之宝,见神锤就如见舵主,因此他格外重视!
凌丽早年行走江湖,云游行医,此刻身份又是女强盗,对这内陆航运的差事自然不在话下!即使海盗狡猾,如果没有官兵驾船护送,凌丽一人也并非招架不住!飞刀客挽住凌丽双手送别后,便将那伙上了枷锁的海盗又赶回船上!这不太大的海盗船便缓慢地向内陆进发了!海盗押进底舱,外人自然看不到,虽然此船形状怪异,但是官兵驾驶,便谁也不敢近前惹事!因此一路枯燥平安,但也极其缓慢!
过得数天,凌丽在船上渐渐无聊,胡思乱想起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