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舒眯起眼睛,三房与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激烈,里头难免没有大房的Щ
总之,这两个房头就从来没将他们当成自家人过,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留情了。
找准软肋,不信他们不慌。
没过几日,京都里掀起了一场风波,张学士的夫人疯了般地要找尹家报仇,这些日子,尹芳华待在府里哪里也未出去过。
可能其他人会觉得尹芳华是在避难,不过陆苒珺不会这么觉得,她,不应该是个被动的人。
“盯着她,一有动静就来禀报于我。”她吩咐老五,未等她再多说,南悠忙地进来道:“小姐,不好了,大少爷出事儿了。”
陆苒珺一愣,“什么?”
“大少爷方才叫人给抬回来了……”
话音未落,陆苒珺已经趿了鞋子下炕,临走前还不忘吩咐老五道:“你且回去盯着。”
老五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咂巴咂巴嘴,他要不要跟过去偷偷看看呢?
陆泓文受伤,老夫人让他住在了自己的荣辉堂,毕竟是大房的嫡长子,没有人一个敢疏忽。
陆苒珺到的时候,跨院里人已经不少,正房里,有人说道:“……幸亏本世子碰巧看见,若是再迟些,怕是可以给令郎准备棺材了。”
大夫人一口老血憋在胸口里,咬牙道:“那就多谢世子了。”
“好说好说。”
陆苒珺进来就看到一袭红色锦袍,摇着玉扇的人,大夫人正气得脸色发青。
“大伯母,大哥怎么样了,我带了大夫过来。”说着,她让开了路,陌颜走上前来。
从她一出现,红袍男子便一直盯着她,陆苒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皱眉迎上。
饶是见多了人,萧墨也忍不住赞叹,好一双澄净的眼睛。
“这位是陆四姑娘姑娘吧?”萧墨笑道:“在下是……”
“请你闭嘴!”
他话未说完,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他,萧墨朝着床边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正凝神诊脉,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一般。
老夫人目光未动,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抿唇不说话。
那模样,就差没直接说:请你出去了!
陆苒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老夫人几个都没空子,便自己伸手做了个请字。
萧墨脸上有些挂不住,折扇一收,背着手离开正房。
陆苒珺跟了出来,这才见了礼,“世子方才说,是你救了我大哥?”
萧墨撇撇嘴,“是又如何?”他有点生气,这一家子不识好人心,竟然对他这般无礼。
倒是眼前这个,还上点儿道。
“不知我大哥是怎样受伤的?”
“你想知道?”萧墨抬眼望去。
陆苒珺福了福,“请世子告知。”
萧墨点点头,又打开玉扇摇了摇,“哎呀,我这一路过来,又费力又费神的,一口水还未喝……”
“是我怠慢了,世子请。”陆苒珺侧身引着他朝正厅走去,一边吩咐着丫鬟去泡盏云雾。
萧墨勾起唇。
坐在厅里,他喝了上好的云雾,也不吝啬,道:“你大哥在花楼喝酒,与人起了争执,我碰巧瞧见了,就顺手救了把!”
陆苒珺面色一变,“不可能,我大哥怎会去那种地方,还……”她道:“他是与谁起了争执?”
萧墨扇了扇,想道:“似乎是永定公家的幺子。”
陆苒珺抿唇,永定公家,二皇子的外家。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陆泓文会去喝花酒,还因此起了争执。
花楼那种地方,这样一闹名声可都毁了,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一定是。
冷静下来,她道:“家中混乱,就不多留世子了。”
她起身福了福便离去。
萧墨挑了挑眉,摇头道:“人是挺漂亮的,就是过河拆桥得太快。”
也不知萧泽怎会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陆苒珺出了厅堂,便瞧见急急赶回来的苏恒,她连忙叫住他:“表哥……”
苏恒一回头,立即问道:“泓文如何了,我听说他……外头已经传遍了。”
陆苒珺心中一冷,果然,对方此举是要毁了陆泓文。
她将陆泓文的情况说了遍,又问他:“你不是一直与他在一块儿的么,难道你们真去那种地方了?”
苏恒立即摇头,“怎么会,我们从未去过那种地方,我今儿个又碰巧被同窗叫去了,后来就听到泓文出事儿。”
陆苒珺抿唇,顾不得多少,拉了他到一旁将事情问了遍。
房里头,陆泓文口中溢出鲜血,陌颜收了针,道:“肋骨断了两根,索性没有伤到内腑。”
老夫人点点头,看着陆泓文胸口的脚印,袖子下,捏紧了手掌。
她很久没有动怒了。
大夫人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一双儿女都遭了难。
不一会儿,陆苒珺走了进来,看向老夫人道:“祖母,苒珺有事禀报!”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搭了李嬷嬷的手起身离开房里。
次间里,等候着的苏恒见到她过来,撩了袍子便跪下,“苏恒有负老夫人所托,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漠然地看着他,“此事究竟如何还有待商榷,你且回去吧!”
苏恒抬头看了眼陆苒珺,见她点头,这才起身恭敬地退下。
陆苒珺上前跪下,将事情说了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究竟事实如何,不久就会有消息。祖母,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