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路宁抿了抿唇,听着。
“后来我在对方身上留了十道疤。”姚远抬起头,目光如死水看着温路宁,“不过那个为我挡刀的最后还是背叛了我。”
姚远的情绪不对。
温路宁离得近,第一个察觉到了。
他平静地开口:“姚远。”
“嗯?”姚远眯了眯眼,“你想说什么?”
温路宁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
一旁的许安平正着急地打算上前,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群男人,拿着长棍二话不说就开砸。
“啊——”人群传来尖叫声。纷纷往后退,往外跑。
一时间,安保和持棍者混乱成一片。来人大概有十几个,其中两个上前,将地上的小黄豆抬了出去。剩下的人便向姚远方向冲来。
长长的木棍眼见着就要落下来了,温路宁抬脚便踹了过去,木棍试了准头,随着手持者向后倒去,同时温路宁一个回身,朝背后的偷袭者踹去。
姚远适时地加入了混乱。
他虽是豪门高干世家长大,平素再不羁爱玩也总有着一抹贵公子的气息。这会儿却第一次真正地展露了一丝痞意。
两个人背对背,展开拳脚,竟然配合得十分默契。很快他们四周就没有人了。
许安平那边还在苦苦奋战,他虽手段残忍决绝,但本身打打杀杀的事情是不会自己干的。身手自然不比其他人。
姚远瞥了一眼,就朝那边跑过去。
许安平身边有两个人,他躲闪地很艰难。一个人绕到他身后夹住了他两条胳膊,另一个持棍就要朝他脑袋上砸过去。许安平一脚往前踹,那人棍子便落在了他腿上。
一声惨叫。
姚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手里从地上捡了个酒瓶。毫无预兆地就在那人脑袋上开了花。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大,落了一地。场面有了一时的停滞。血顺着那人的前额躺下,滴答滴答,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姚远——!”
“姚远——!”
有两个人同时叫了他,一个是温路宁,一个是许安平。许安平是低吼出声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夹着他的那人在同伴倒地的时候就不紧松开了手,看着眼眶赤红的姚远,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姚远举起还沾着血的半个酒瓶。
一只手适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够了。”
剩下的那人便趁着这半秒的停顿跑了,不过没跑两步,就被会所的安保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