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赵林对科技界的事确实是了解不多,就是仗着那颗想花钱的心瞎折腾。
唐宗泽虽然不了解技术,但是对哪些技术能转化成钱还是心里有点儿数的,看出来赵林也没个准主意之后,他就提议道“要不要和一些大学合作,他们那里技术资源很丰富,而且也挺缺钱的。”
“行,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赵林终于靠了点儿谱的说道“过了年你去米国总部一趟,他们的视野更开阔一些,多和他们交流交流,省得投错了行业浪费钱。”
这事儿说完,赵林也没什么心思再在这边呆着了,这孩子办事还行,但是聊天太不爽快,只能当个好下属但做不成朋友。
出了办公室,赵林在街上逛了逛发现,在街面上无所事事的家伙还是非常多。
他往老大哥那里发了一茬,倒货的收了一茬,蔬菜大棚又弄走一茬,可这些小流氓还是像浇了大粪水的春笋一样,蹭蹭蹭的往外冒,按都按不住。
‘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
这口号可不是只说说的,乱搞男女关系的,枪毙;街上抢个帽子,枪毙;入室盗窃,二十年;街边撒泡尿,枪毙;街上对女人吹个口哨,十八年……
居民区到处都贴着通缉令和判刑公告,抓到人之后要开公审大会,然后游街示众后再押赴刑场行刑。
前面由鸣着警笛的警车开道,后面紧跟着一辆辆大卡车,每辆大卡车上站着一名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
犯人被五花大绑,由于将死的恐惧和游街的耻辱而面如土色。胸前挂着木牌,上面写着名字、性另、年龄及罪行,在他们的名字上面还画着黑色的叉叉。
行刑车沿途播放广播,宣传‘严打’斗争,控诉犯人罪行,路过大街小巷,引来无数百姓围观,公安人员在旁边维持秩序,疏导交通。
有些小孩儿还乐的跟什么似的跟着车一直跑到刑场去看热闹,结果就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噩梦能做一辈子。
看着这些作死的小青年,赵林只能苦笑一声,让他们去死吧。
虽然赵林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但是光听一听那些在严打期间逃往国外的人的口述,就让他头皮发麻了。
这可是全国性的运动,天大地下也无处容身,除非冒死坐小船往国外跑,虽然海上风浪很大,但是好歹也还有一线生机,留在国内就只有被砍头的份。
那里,赵林和几个老前辈聊了一下最近的治安,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有组织的都被赵林给吸收的差不多了,现在街面上的那些小家伙都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主儿,谁也管不住他们。
赵林也只能让他们多约束一下自己人,先做两年缩头乌龟再说,实在不行还有水路可以走,总不能让这些帮自己干活的人因为打个架就吃枪子儿。
其实最凶猛的那帮都跟着黄成去了国外,次一些的就去了东北,留在这边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
可也正应了那句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帮人反而闹腾的更厉害,什么小偷小摸、抓鸡撵狗的都干,一点儿道义都不讲。
这些赵林看不上的家伙就不管他们了,自有人收拾。
“马叔,你拢一拢人,那些有前科的就先送到黄成那里去,在那边呆一年再回来。”赵林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马叔和几个老伙计都是混了一辈子的人,嗅觉还是挺灵敏的,但是对赵林这次的小心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总不能旧帐也翻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是上面亲自过问的,咱们惹不起。”赵林指了指天说道。
这话能起多少作用,赵林也不知道。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把该做的都做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自己心安就行。
仓库里的这些货倒是不用担心,因为一号文件正式允许了‘农民个人或合伙进行长途贩运’。
人民日报上还刊登了一例农民合股组织长途贩运的消息,并发表短评称,农民长途贩运对国家、集体、社员都有利。
从此以后,长途贩运就退出了投机倒把的范围。虽然一些地方也有反复,但这事赵林倒是可以肯定不会出大问题。
“咱们的东西在这段时间降点儿价,活动范围也收缩一下,反正干什么都加点儿小心总没错。”赵林说道。
马叔这才有点儿担心的说道“这么严重?”
他的判断依据很简单,东西降价亏的钱可都是赵林的,如果是空穴来风,那这损失可是白搭了。
赵林年纪轻轻能搞出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出来,总不会为了一个假消息,就让自己的收益亏损很多。
赵林道“这么说吧,要不是这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宁愿咱们的人都回家搂着媳妇过一年再露面。”
“这样的话,我得好好想想了。”马叔脸色凝重了一些。
不管是在城里贩货,还是往下面送货,都难免要和人争斗,想顺顺利利的完成一单生意,那和做梦也没什么两样。
真要是赵林说的这么严重,这生意说不定还真得停上一停,钱少赚点儿没关系,人要是搭进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要货的让他们自己来拿,咱们把批发价降一点儿,亏多少算我的。”赵林大方的说道“愿意自己开店的最好,咱们自己人开店可以先拿货,等卖出去之后再给钱。”
马叔摆摆手道“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