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塞温,都没能趁热打铁突破到剑师的位阶,如今年老体衰,血气衰弱,战斗力还有所下滑了。
若真的遇上强敌,十有**是给对手增添战果,白白送上人头。
他对自己的生命本身其实无所谓,毕竟年龄老了,总会有大限到来的一天。他觉得自己一生忠诚正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常去神殿捐献,应该是可以进入神国的。
但在此战死……甚至哪怕只是受伤,都会给还活在这世上的人们添许多麻烦。
自己一旦出了什么事,这支只比乌合之众强一点的队伍立刻就会崩溃小半吧。
这就关系到身后事了——只有夏洛克成功地继承男爵之位,才能保障塞温爵士的儿子被重用,甚至凭借这一功绩延续爵士的封号,让家族地位不衰,长久兴盛。
因此,他选择听从格兰蒂的主张,甚至再次将门锁住,并离开了门后两米,防止门被攻击穿透。
对老爵士识相的举动,格兰蒂放心了不少,不过目前仍然有强敌潜伏,她还不能就这么完全放松下来。
在她的号令下,士兵们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在原地站定,停止了喧闹。
a;你们俩去把门看好,剩下的人往一起聚,把火把给最外围的人。谁不听命令我就砍掉他的手!a;
当然,最后一句只是吓唬人的。
当这些命令也被执行之后,格兰蒂才放下了长剑,指了指面前的士兵,开口问道:a;你,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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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蒂做了个手势让他噤声,又指向了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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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格兰蒂用持剑的手指着,那个士兵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立刻开口说道:a;莱克大人被杀了!一定是有叛徒混进来了!a;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似乎是在恐惧那所谓的叛徒会不会在这时冒出来杀他灭口……
当然,格兰蒂选择性地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a;什么的,主观臆测的成分太多啦。
如果真的看见有叛徒背刺,这家伙为何不指出来呢?至少也会左顾右盼地试图寻找那人吧,明显就是他自己瞎猜,自己吓自己而已吧……
a;你……”格兰蒂迟疑了片刻道,“算了…莱克的尸体在哪里?说不定还有救!a;
士兵被她瞪了一眼,连忙伸出手去——在他指尖指向的方向,火把的光亮隐约照出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影。
暗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身下蔓延出来,反射着光芒。看上去真是凄惨至极。
但格兰蒂能够判断得出,单纯的这些出血量还不会死人——除非再流血一段时间,或者一开始受的就是致命伤。
在感知中,他虽然气息微弱,但并不是完全断绝。
格兰蒂自己有一点治疗能力,若只是单纯的受伤出血,说不定就能把生死线上的他救回来,按理来说,她无论如何也该过去查看一下伤情。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但这位莱克是塞温爵士的独子,他如果死掉的话,只比塞温爵士本人出事好那么一点罢了——老人能否承受这种打击也是个问题。
不过,这也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想到这里,格兰蒂突然扭头朝向了门的那边。
“那个……佣兵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办?”
在没有人能够看见的方向,格兰蒂难得露出了冷笑,口中却若无其事地说道:“啊,我想他还有救,这时候就该叫团长来了——他在治伤这方面胜过不少医生呢。
喂,塞温爵士,请把团长叫来!”
在这么多陌生人的面前,比起名字来说,她更喜欢把洛明称作团长。主要是为了维护他的威严,以及用自己剑师的身份来给他做衬托绿叶的红花。
这样的话,敌人听见团长这个称呼,就会浮想联翩——在一般人的思路里,能够让一位年轻的剑师俯首称臣的,要么是大贵族,要么就是不亚于剑师的强者吧。
既然那人连自己一个剑师都没有足够把握拿下,那么再来一位同级强者,就更没辙了。
所以,他要么就此放弃难得潜伏到这里的机会,要么就会——趁自己扭过头去的这个机会,在洛明还没来之前抢先出手!
如同旋风一般发起的突刺,锋利的矛头上缠绕着一丝灰色的斗气光芒,是即将到达高级剑士阶段的证明,若是被击中的话,剑师在仓促间组织起来的防御也很可能被击穿——矛头上涂着秽物,被刺中的话伤口必然会化脓感染。
然而,早有预料的盾牌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矛头仿佛被引力牵扯着,以倾斜的角度没入了盾牌之中。
姣好的身姿如花旋转,长剑挥下,将长矛从中斩断。
下个瞬间,盾牌被格兰蒂抛了出去。虽然身材与普通的女孩相差无几,但斗气的存在,让她的出力轻易地超越肉身力量的限制。
就像一面锯盘,旋转着砸在了对手——也就是刚才那个士兵的胸口。
盾牌直接裂成了几块,有尖锐的木屑干脆扎进了身体,在这样的大力之下他直接被打得倒飞出去,连同身后的两个士兵都一起撞倒在地。
这一击就算没有摧毁他的内脏,至少也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了。
不过,战斗并未到此为止。
“捉到你了!”
在近乎不可能的状况下,她扭转身形,再度爆发出一股力量,将手中长剑甩向了天空——
“怎么可能!”
伴随着惊愕的吼声,斗气的光芒照亮了第二个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