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垛下思忖片刻明白了,几垛木柴合成一大堆了。小山似的一堆,爬到顶上刚好能跨上墙头。解墨卿暗暗窃喜,天助我也,连梯子都给我架好了。
抬脚踩上一段小原木,咕噜一动,解墨卿吓得丢掉半个魂。
只是一段木头没码好。发现这只是个例,解墨卿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又安静等待一阵,远处狗吠停了,开始付诸行动。
即将逃出魔窟的心情是激动的。
今天老子翻墙去,明天投奔光明中。
解墨卿都能看到腋下长出一对小翅膀来。
来吧,让我自由地飞翔!
跨出这一步,翻过这堵院墙,就可以自由呼吸了。可是,脚下颤颤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乐极生悲什么的解墨卿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他确实悲剧了。
噼里啪啦!
嗯?
啪啦!
某人只记得他是仰面朝天跌下去的。耳畔是噼里啪啦四处散落的木柴。
落地一刻,黑乎乎一根坠落,解墨卿急忙护住头。拜托,我不要破相。然而,那东西却没有奔着他的头部来。当发现那东西是冲着自己下腹去的后,他反应还算快微微蜷起腿,终是晚了半步。
“啊!”
一颗可爱的圆圆的东西被砸了一下,解墨卿疼的满头大汗。
他很想好好吐槽:我勒个去,砸哪不好,干嘛砸我的命根子?!
如果可以,解墨卿是很想数星星的。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生活中可以多增加一点浪漫小情调。
可惜时间、地点全不对。
“将军,将军!”
“在这边!”
远处的喧哗是怎么回事?该死的蒙峻不是出门了吗?还有那点点火光?
解墨卿应该庆幸他晕过去的够快,没有看到那张黑着的脸。
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还是意识到了一件事——尼玛,老子又失败了!
不过他还有更值得庆幸的事情。
从那么高的木柴堆上摔下来,他既没有摔胳膊断腿,也没有被掉落的木柴砸得鼻青眼肿。只有那根属于意外情况,虽然险些报销了某人的一只幸福之源。
要说有那么一点伤情吧,估计就是他脑袋了。一直晕晕的,大概坠落造成轻度脑震荡。
他在床上躺着,由着别人脱去他的衣服,把他翻来覆去检查,又在他手腕上点着。手上应该划破了皮,沾着药的帕子擦过时带来一阵钻心的蛰痛。他很想叫痛痛痛,可是发不出声音。
迷糊间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他一直能感受到有一对眸子眸光灼热地盯着他。
算了,老子现在受了伤,不和你们计较!
事后解墨卿感慨,老天爷又和我开了个大玩笑!
哎,我是有多么不招老天爷待见啊?!
醒过来后他也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柴堆动了手脚,却又说服自己下人整合收拾柴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似乎没有疑点。他努力忽视蒙峻那晚突然现身的事实,寻思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功败垂成呢?
想不透哇!
解墨卿在床上扯头发,心里狂澜滔天。为防止他头部受风给他裹的帕子早被他扔到床脚,蒙峻进来时,就看到他披头散发,状似疯魔。疾走几步抓住他的手,蒙峻那张一直挂着一盘冰渣的脸也起了变化。
“你在干什么?小心头!”
解墨卿愣愣的看他。
“伤还没好,老实在床上躺着罢。”
解墨卿悲喜莫辨。到底要不要感谢他一声,事到今天他居然还能沉住气没有问那晚发生的事。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案几,他的小包原封不动突兀地睡在上面,突然一阵心虚。
蒙峻追寻他的目光也看过去,始终没有说什么,默默在他身边躺下了。
很多事情你一旦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解墨卿早就组织好了语言,一旦蒙峻问起来,就用他烂熟于肚的说辞为自己开脱。不管如何,自己这次真是被抓了现行。被关拆房什么的剧情发生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搞不好又被ooxx一顿。一想到有个东西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就总觉的有种无法颠覆人生的无力感。
可是,蒙峻他不问啊!
虽然并不期盼他问这件事,但他真不问了,解墨卿又百爪挠心。尼玛,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某只死死捂住双眼不去看身畔的人,蒙峻轻轻掰了掰没掰开。低头悄然落下一吻,解墨卿立刻就把手从眼角上移开,眼中充满警惕。
“你想干嘛?”
“不干什么。大夫说你的头不能受风,要用帕子裹住,你看东西都被你扔什么地方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