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还不为皇上宽衣!谁让你们这么宽衣了,用力扯,扯得越乱越好!”
“这……扯坏了龙袍可是死罪啊!”
“扯坏了自有本公公负责!”米团也是豁出去了,“你们两个再互相帮帮忙,在对方身上留下点痕迹。”
别说还真让米团急中生智想出了个主意——伪造现场!
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只要把现场弄得好像发生过什么,让皇帝糊里糊涂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就好了吗?这么做总比真的强了皇帝好,万一要是皇帝发现了,还可以以什么都没发生为理由,表示自己的忠心,哀求皇帝饶自己一条狗命。
且不说米团是怎样和两个舞姬伪造现场的,刘曦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后来因为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了,凉嗖嗖的很是奇怪,他就醒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阿嚏!”刘曦打喷嚏倒不是因为冻的,而是因为这两个舞姬身上都抹了香粉,他的鼻子又有那么点敏感。
一开始还准备让皇帝多思考一会儿发生了什么的米团,在听到皇帝打喷嚏之后赶忙跑了出来。皇帝要是在他当班的时候染上风寒,那也是要命的罪过!
“皇上,这……这……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刘曦恨不得给米团一掌。他醉得蹊跷,是米团扶他去休息的,醒来之后又看到两个好似被蹂躏了一百遍的美人躺在身边,米团还好意思说不知道?
话说他们这到底是想要把皇帝伪装得多禽|兽啊?这两个半闭着眼睛装可怜的舞姬,她们现在的模样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十四岁少年可以弄出来的好不好?
没错,刘曦一下就看出来这个现场是假造的。他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当了两辈子男人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那真的可以不用活了。而且他完全可以肯定,他现在的身体压根就没有这个能力,因为他这一世发育得有点晚。
刘曦记得他上辈子的小兄弟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活力四射了,不过这辈子都十四了,他的声音都没开始变。
对此刘曦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一年多来他的身高一直在增长,估计等发育期到了,身高增长的速度只会更快,他应该比上辈子长得要高。反正男孩的发育有早有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倒不如顺其自然。
不过也正是因为刘曦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对今晚发生的事就更加不能原谅!
给皇帝送女人很正常,给一个还年幼的皇帝送女人,而且送的人还是皇帝的亲祖母,从中帮忙的还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这件事就不怎么寻常了。曹太后是不知道这么做会影响到他的身心健康吗?还是说在权利面前,祖孙亲情都是得靠边站?
皇帝很生气,他上辈子就知道亲情在大富之家很淡薄,但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再遭遇一次亲人的背叛。
其实曹太后虽然是他的亲祖母,但他没有从前的刘曦从小到大对曹太后的依赖,从穿越后算起,他的感情其实更偏向太皇太后。毕竟太皇太后是一位有让人安心气质的慈祥妇人,和高调跋扈的曹太后很不一样。有时候刘曦会想,祖皇帝对曹太后宠而不爱,估计也有这个因素。
任谁都受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在意的只有享乐和权势!
“米团。”
“奴才在。”米团吓得一哆嗦。
“这两个人,给朕拖出去,朕不想再看到她们。”
“皇上饶命啊!”一听到皇帝的话,原本还躺在床上装奄奄一息的两名舞姬立即求饶起来。衣衫凌乱跪在地上,看上去倒是我见犹怜,只可惜皇帝没有心情同情她们。
“朕有说要杀你们吗?今日是平原君寿辰,朕就算是看在平原君的面子上,也不会在今日赐死你们。米团,还不快把她们弄出去!等等!穿上衣裳,难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让她们败坏朕的名声?”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皇帝冷笑:“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
等米团处理好那两个舞姬,刘曦也已经差不多调整好了心情。他知道曹太后没有对他下春|药就已经是对得起他了,谁都想更多的控制皇帝,曹家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就算是忠臣,也会想要对皇帝施加影响,以实现自己的抱负。这是封建体|制高度集权的现实决定的,和个人无关。
米团料理完两个舞姬,提心吊胆地回到房里。
“米团,你知道跟高力士、张德全比,你差在哪里吗?”
米团直到这会儿还没弄明白皇帝怎么就英明伟大地发现了现场是假的,一下听到皇帝的问题,他整个人都有些愣。
“奴……奴才不知。”
“不知道不会想吗?朕不信你没有想过,为什么朕不把要紧的差事交给你。”
米团咬了咬嘴唇,表情有些委屈:“大概是奴才没什么本事,又不讨皇上喜欢吧!”
“米团,你跟了朕多少年?”
说到这个米团倒是回答得利落了。
“奴才打七岁起伺候皇上,至今已有八年。”
刘曦奇道:“这么说来你比朕还大一岁?”
米团摇头道:“奴才不敢跟皇上比年岁。”
刘曦想了想,突然明白了。米团是个太监,他从小被阉|割,虽然干的活不算重活,但也需要常常熬夜,这还不算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他身量比刘曦小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你伺候了朕八年,张德全才伺候了朕多久,高力士又伺候了朕多久,这笔账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