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皇上。”之前趁夜进宫时帮过在陆熔的太监总管已经被陆熔下令提升到了太监总管的位置,这会儿在御书房内候着的人便是他。
“之前贴出去的皇榜有何消息?”
“这……”那太监有些迟疑,“回皇上,那皇榜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伴君如伴虎,那太监总管见陆熔脸色不好立马变得小心翼翼。
“都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消息?加些人手,务必把那人抓住。”陆熔皱着眉头说到,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我要活的,不得伤他分毫,不然提头来见。”
“……是,奴家这就去吩咐。”说完那人便出了门,只是出门之后他忍不住用袖子拭去额头的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这次内乱之后皇上的脾气是越来越奇怪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又……
本以为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状况,却不知道已经有许多东西潜移默化,就算是表面毫无变化也已经不再是以前。
再说另一边,古道西风瘦马晨曦初起,破旧得满是古风味道的官道上,一匹瘦马漫步在路旁,走走停停,时不时还停下了啃两口路边的枯草。它背上驮着的人和他它一个模样,这会儿正面朝黄天睡得不亦说乎。
官道四周是广阔的草地,虽然这个时节的草地是一片灰黄,但是那种放眼千里都是平川的场景还是让人忍不住放空心情。
马上的那人一手搭在脸上,一手随意的垂在马侧。马走动时,便会随着摆动。随之摆动的还有那人的衣摆和黑发,看上去好不安逸。
在那马上的人,正是司空摘星。
司空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阵冷风拂过,惊了马,马急奔起来才震醒了司空。
司空背对马头坐在马上,迷迷糊糊的看了四周一眼,“这是什么地方?”看了看四周,司空想了想哟偶无所谓的道;“算了,反正哪里都一样……”
在马背上转了个身,司空策马扬鞭朝着前方驰聘而去。虽然不知道前方的方向,但是司空并未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结。
☆、第三十五章 边关军营
说到军营,不得不说一件趣事儿,那便是‘营啸’。
所谓军营,直白点儿就是军队驻守的地方,而这种地方最不缺少的便是士兵和敌人。‘营啸’则是指军营中在深夜或凌晨突然爆发出犯人的尖叫,继而营中大量犯人发狂,互相撕打殴斗、喊叫甚至于互相咬噬等种种恐怖的疯狂都爆发出来的声音。
这在军营可以说是一大特色,每近寒冬,边关进犯的人多了就越发的猖狂。越是到了这时候,那营啸就越发的猖狂。
尤其是临近春天的防御大战之前,被俘在军营的人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夜里闹得更是猖獗。
到了这里军营一个多月之后,司空也总算是熟悉了这种气氛。
营啸有的时候起因可能只是单纯的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惊醒,然后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像是想要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和牢笼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般,吵吵嚷嚷闹个大半夜。
有的时候战俘营帐里有人闹得凶了,一些军营里头脾气不好的士兵也会偷偷溜进敌俘营帐开始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过多是发泄,发泄常年带着军营所积压的怒火。
由于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乡关系结帮拉派,所以真的发生了这种混战之后,那些士兵并不会被处置,因为很多军官也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些在混乱中打人伤人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就算了。
而敌俘虏差不多也都习惯了这种待遇,都是闹起来的时候歇斯底里,过了那个时候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旭日东升。司空收紧腹部目光如炬直直朝前看去,半响不曾动一份。
平原之上,士兵个个都绷紧了神经立着军姿。乍看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仿若地里的作物,笔挺挺的,风吹不动。
约是一个半月前,南楚到处都张贴出了皇榜,要捉拿大盗司空摘星。看到皇榜的时候司空摘星已经一路流连到了北边,正巧张贴皇榜的木架子后就是征兵的帐篷,司空想了想便主动去应了征。
那征兵的老头子看到名册之外主动来应征当兵的司空还愣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没见过这种自找苦吃的人吧!
南楚虽处在太平盛世,但是北边的边关临近草地,草原上物质贫瘠,常常到了冬天就会进犯南楚的边关城市以夺取物质度过冬天。而北边本就不怎么富裕,经不起抢夺,士兵死伤也多。所以每年开春都会招兵以补充冬天死掉的士兵。
司空摘星正好就赶上了这次的征兵。入伍很容易,司空几乎没遇到什么困难便到了军营。
远处的太阳像是刚刚睡醒的人张开朦胧的眸子般,将眼睛里的柔柔光芒投向床边的情人。西方的天空还呈现出阴霆的灰色,晨曦沾满了东方。司空摘星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晨曦说眷顾的位置,太阳打在他的身上暖暖的,让他忍不住犯懒。
前几夜他几乎是一夜未眠,因为那‘营啸’,也因为这军营是多人宿舍,有的人打起呼噜来简直要命。但他看向前方的眼睛却一点倦意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兴奋的光芒出现。不光是他,整个军营都是这幅状态。
从昨天开始,整个军营就沸沸扬扬的,原因无他,只因为军中的大将军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