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跷那样做不好。”德莱文看林临那小细胳膊,觉得他挖到天黑都穿不出洞来,于是从林临手上拿过匕首和竹子,利索的把竹子砍成一米长的两截,又在一端切了几刀,把一个半弧形的竹筒片扣上去当踏板。
“好了。”德莱文把他用一分钟做好的高跷递给林临:“因为是竹子做的踏板,所以可能不太好站住。”
“没事,也就一米高,摔就摔着了。”林临无所畏惧,兴冲冲的踩上椅子直接抬起一只脚往一个高跷上踩。
“你别着急着玩,还要拿绳子把高跷固定在脚上的。”德莱文说完便往屋内走:“你先下来,我去找绳……”
“喔!”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德莱文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扶着墙壁堪堪爬上高跷的林临在弧形的踏板上打滑了,本来摔着没什么,偏偏他摔下来时两脚分开了,而高跷还立着,于是特别惨的被立着的高跷给狠狠顶撞了一下蛋蛋,才狠狠跌到草地上,而且两脚还夹着高跷。
“喔喔喔……”林临化身成了公鸡,在墙边缩着喔喔叫,两手捂着自己的下丨体,身体痛成了虾米状。
“……”德莱文有点想笑,但觉得自己笑出来会很不厚道,便忍住了,他站在林临身边低着脑袋看他,问的有些犹豫。
“还好吧?”伤到那种地方让他都不太好意思问。
“我的蛋蛋……”林临痛的撕心裂肺,面红耳赤:“爆了……”
“爆了?”德莱文惊了一下,担忧的蹲下身体想去掰开林临夹紧的双脚看看他的伤势,但手才碰上他的膝盖才想起他是不能看那地方的。
“痛死爸爸了……”林临是真痛的心坎里去了,眼角都湿了,早知道会摔到蛋蛋,他就不玩这破高跷了。
“都叫你别急着玩了。”德莱文蹲在一边爱莫能助,他想了想,把林临抱了起来,往他的房间走去。
小小的人儿入了怀,腰身纤细体重轻盈,若不是林临身上散发着成年雌性的气味,德莱文几乎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个小孩。
用脚轻轻踢开林临的房门,德莱文把林临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林临显然还痛着,手捂着下面一脸痛苦,额头还冒出了细汗。
不会真蛋爆了吧?德莱文摸了摸林临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找医师来。”
“别。”林临抓住了德莱文的手,红着脸说道:“好丢脸的。”
“可你那里不是……爆了么?”
“真爆了我早就痛休克了。”林临似乎缓和了些,他撑起身体“唰”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动作一气呵成,要多豪爽有多豪爽。
“唔……我可怜的二弟。”林临伸手拨弄着自己的那处地方,眼睛含着泪花开始仔细检查。
德莱文被他的“豪迈”给吓到了,他连忙移开眼睛,因为反应迅速所以并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这个表弟啊,真的是乱来的。德莱文隐隐有些头疼。
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声,德莱文能感受到床在微微晃动,过了一阵只听林临说道:“好红。”
林临说完又嘻嘻笑了起来:“像两个红烧蛋。”
红烧蛋……德莱文无力吐槽。
“还好吗?”
“嗯,没刚才那么疼了。”林临小心的穿好裤子,然后扭头看向德莱文,见他颇为不自在的坐在自己的床边,于是起了小心思。
“表哥。”林临因为还在蛋疼,所以侧躺着身体去扯德莱文的衣袖。
“嗯?”德莱文不敢回头,怕看到不宜的画面。
“我裤子穿好了。”
德莱文这才回头,只见林临躺在床上对着他笑的妖娆:“躺我身边来,咱们来聊聊人生。”
德莱文自然是拒绝躺下的,不过聊聊人生倒是可以,想到林临有个哥哥,于是德莱文问他:“跟我说说你哥哥吧。”
林临心中一突,没想到德莱文一开口便要跟他谈他哥,而关于他哥的事他敢随便跟西西里和查理说,却不敢轻易告诉德莱文。
因为德莱文聪明。
林临很会看人脸色,而德莱文同样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联想到林临藏在床底下的那个“精致手镯”,便猜测他的来历绝不简单,至少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当初林临跟雅各布和莱特的说辞是:他自小跟他父亲在中央密林里生活,而有一天他的父亲出去狩猎便再也没回来了,之后他便遇到了自己所带领的搜寻队伍。
德莱文不知道莱特是怎么看林临的这个说辞的,反正他确定这个是谎言。
先看看林临接下来的态度吧,是会顺着他之前的这个谎言继续撒谎下去呢?还是坦白?
估计是继续撒谎的。
只听林临说道:“我哥跟我一样是雌性,不过他在我小时候就死了。”
“哦?”德莱文不动声色的顺着他的话应下去:“怎么死的?”
“病死的,他发了高烧,却没有医师能给他治病。”林临流露出了伤感的表情,这份伤感并非全是装的,因为他再也见不到他哥这点是事实。
回想着自己的哥哥,林临笑的有些苦涩:“他比我优秀很多,比我高,比我帅,比我强,脑袋也比我好,小时候我天真,特别崇拜他,把他当偶像,当人生目标。”
林临说完看向了德莱文:“你跟他长得并不像,但极其优秀这点是一样的。”
“所以你崇拜我?”
“不,想把你踩脚底下。”
“……不是崇拜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