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因乌有,复归虚无——是,是罗浮掌!你,你…你是临渊派的哪一位?不不,这等造诣,不可能是临渊派的寻常之辈,啊,你,你是谢…你怎么会在这里?!”
鬼巧叟连连后退,几乎颤不成声,他的徒弟早骇得坐倒在地,动弹不得。
“栗鹤江,不是你们杀的?”声调轻和温雅,却使得鬼巧叟连连摇头,失声否认:“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来找他!”
“那真不幸,我师兄只有这么一个徒弟,他却死了…”
刚从地上木头碎片里爬起来的武当道人也受惊不小,脱口而出:“栗鹤江是临渊派的?”
“道长说呢?”
“…今日贫道等莽撞行事,多有冒犯,便对天起誓,绝不将今夜之事说与不在此地之人知晓!唯请阁下放过鬼谷奇巧门。”那武当道人神情惨淡面无人色,却比其他人要好些,仍是坚持着将话说完了。
“道长的诚意,倒是不薄,但地上的这一位,不知又要怎么论?”
漠寒:唉?说我的,总算想起我的存在了,不容易啊,要打个泪流满面的表情上去。
“他——事已如此,只要…只要贫道掌门师兄不说什么,便尽如阁下所愿。”
“如此,甚好。”
好什么呀,他还没提意见呢,好好的吃个菜包子也会掉一级。
——亲,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尸体哦亲。
脚步声纷杂,鬼巧叟狼狈万分的带着徒弟逃也似的窜出了已经破掉的客栈大门,武当那道人也没有初进来时的绝世高手风范,不过好歹还是整了整衣服,低头深深看了漠寒一眼,然后捡起先前丢下的拂尘,大步走出了客栈。
好半晌,再没有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