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问:“真的嘛?你们没做过不该做的事情?”
对兄长单纯的仰慕之情被曲解成这样,扉间直接就炸了。顾及到面前是个因他受伤的伤员——尤其他家大哥还对这货有着莫名的好感——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压下火气:“……没有。”
“我不信……”
扉间又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太阳招招手:“你过来。”
他的搭档皱眉,往他旁边挪了两步。
“来,坐下来。”他拍拍铺边的位置,“来嘛!”
搭档不情不愿地坐了。
“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他往下拽搭档的领子,搭档被迫无奈地凑近他:“有什么事情快说——!”
说时迟那时快,太阳伸长手臂,按住搭档后脑猛地往下一压——
两人的嘴唇相碰,因为使力过猛,牙齿撞到一起磕出声响。
太阳疼得轻“嘶”一声,却不愿放过这个好机会,赶在搭档反应过来之前探过舌头,在对方唇上舔了一口。
搭档用力挣开他的手臂,坐直身体,用手背擦擦嘴,凶狠地瞪住他。
他舔了舔被磕破的唇角,餍足笑道:“这下我信啦~”
扉间又怒又恼,拳头紧了又松,半晌深呼吸一口,起身便想走,却被一只手拉住衣服下摆。
“扉间,我错了我错了!别走,留下来行吗?”太阳见他真的生气了,立马识趣地服软,“就陪我说说话。”
搭档一向吃他这套,低头盯着他一会,看看随着他动作从滑落的被子中露出来的绷带,冷着脸坐回来,环抱双手,谨慎地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太阳痴痴地看着搭档线条冷硬的侧脸,吸吸鼻子,委委屈屈道:“我好想你。”
搭档哼出一个鼻音:“嗯。”
“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无时不刻都在想你。”他说,“想看见你,想听见你的声音,想感受你的气息——想抚摸你,想吻你,想跟你做一切能一起做的事情。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
他一把抓住搭档的一只手,拉着它按住自己胸口:“这里——它是完完全全在为你而跳动啊!”
搭档显然没听过这么肉|麻而直白的情话,他强拉着的手指尖抽动了一下,被主人抽了回去。
白发的男人冷声道:“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这回受伤,太阳嘴上不说,内心深处还是害怕自己真的会死掉的。真正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不打算再不正经地嬉笑打趣下去了,认真而真切地告白:“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喜欢——我爱你啊!”
“不是什么兄弟朋友之间的爱,是恋人之间、想要认真相守一生的那种爱。”他坦诚地看进搭档眼底,“我愿意把我的一切交给你,我的未来,我的身体,乃至我的性命——只要你想要。”
乍被告白糊了一脸,扉间的思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不过理智更快地恢复工作。
他皱起眉,分析了一下其中可能的因果关系,觉得对方并无利可图:“为什么?”他的眼神带上几分审视,“你有那种嗜好?”
“不,不是因为你是男人才喜欢你。”太阳说,“我喜欢你,而你恰好是个男人,如此而已。”
“至于喜欢你什么,我也说不上具体。所有的所有,你的性格,你的思想,你的爱好,你的身体——”他隐晦地扫视搭档全身,突然有点口干舌燥,“总之是属于你的,我都觉得美好得令人赞叹。”
他的眼神热切,语气恳挚,仿佛在看、在说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好的宝物,扉间都快以为自己当真有他描述的那么完美了。
扉间拧着眉毛思索了一阵,难得地流露出些困惑:“我并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太阳打断他,“你只用被爱就够了。”
说完这堆话,太阳喘了口气,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么会说情话呢!他都快要爱上自己了!
他自我陶醉了一下,见搭档依然神色肃然地纠结着什么,顿觉这个人有时候耿直得相当可爱。
他撑坐起身,覆上搭档放在膝上的手,暧|昧地与凸起的骨节磨蹭了会,发现对方还是没反应,于是壮着胆子偏头去亲那白发的男人。
一吻落在颊侧,一吻落在唇角,而后贴上唇瓣,亲密地细细厮磨。
在他更进一步之前,他的搭档一手罩着他的脸把他推开了。
太阳想想,这种时候不能逼得太紧,遂就着搭档的力道坐回铺上,正色道:“对了扉间,柱间大哥跟你说了休战协议的事了吧?你怎么想?”
搭档先是因为他对兄长的称呼再次挤压眉心,听完问题,从之前的疑问中迅速跳出来,谨慎地打量他一阵,沉吟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况且……”搭档又看他一眼,犹豫一下,还是道,“我不相信宇智波。”
搭档的戒心太阳是知道的,即使有他自己的存在,但搭档的信任只针对他一人,并不能爱屋及乌地扩展到整个家族。
更恰当的说法是,对方几乎从来没把他跟宇智波联系到一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