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可怜他们,可这世界没饭吃的人老了去了,他俩好歹算是享受了这十几年,也不白活。
人总得有那么几年的好日子才能熬的过去,我穿着小红马甲听一中年女的从那撇着嘴的训我们。
到了富丽已经三天了,学着站。
真够哥们,帮上了忙。一个月就三千,还不包括小费。
可给我说了,就是不好干。
我知道,我拍拍哥们的肩。
我是谁啊?
我照着镜子整领带,门开了进来一位,我利马鞠六十度角的躬。
我们小组长看我这样满意的点点头。
在一号餐厅,专门照顾那些标准间的客人,免费的早餐,自助的,不要以为住富丽的多是有钱的主,我就见过好几次,一次拿六个馒头的。
早上四点就从我那小屋爬起来,倒上两路就才到,到了就利马换上衣服,站一整天,运气好一天下来就七八百的小费。
可一回家我就有气,你说我冤不冤,他妈凭什么,老子就的养两个废物。
我不干了。
叫了李小明林丰坐一圈。
我写了张表,标上星期几他们该干什么。
李小明倒没说话,就林丰事多,“凭什么我作饭?”
“你他妈长的象女的!”我说。
他一下就不干了,把手里的纸刷刷就撕一粉碎。
老子举起手来就要扇,可最终没有落下去。我呆了呆,叹口气,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那帮有钱的都不把我们这号的当人看,跟对条狗似的,就差拿大头皮鞋蹭我脑袋了。
你说这人的素质怎么不跟钞票一样长呢?
我叹口气,把手又软软放下。
李小明靠得我近,他忙站起来给我揉肩,他这是从他爸三老婆那学的,每次她管我爸要钱都来这手,我爸还没次都中她套子。
他现在学着拿这手让老子给他买个抱枕。
昨天一没留神算答应了,这他妈又是一件烦心的事,我得找个茬子把这事情抹过去。
林丰看着我放下手,站起身冲进厕所那,就听里面哗哗的水声,我又叹可气。
“别理他,神经着呢!”李小明舔着脸子过来,问我抱枕的事。
“没那东西我晚上睡不稳当。”
“你这几天也没失眠。”我不耐烦的说。
他忙一脸狗腿的笑:“可还是不习惯啊!”
你倒习惯了,可你知道那得花多少钱吗?我到商场转了圈,都五十多,还都是处理的。
“你这么大人了,要那个做什么,要不我拿旧衣服给你卷一个。”
他嘟起嘴来。
我哄他,“不都一样吗,我给你卷软和点。”
他不说话了,又犯少爷脾气,也不想着我该你的,要不是看你和林丰是一伙的,老子早一脚给你踹门外去了。
“用哪几件,我找去。”李小明忽然说。
就这当口,厕所的门开了,林丰兔子似的走出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现在哭知道开水管了,可我得教育教育他。
“以后哭的似乎把手塞嘴里,别出声,你光这么开着水管算什么,你知道现在好多东西都缺水吗?”
林丰不动了,转了头看我,那个歹毒,恨不得当下吃了我。
我递给他刚翻出来的眼药水,一块一瓶的,没见过他那么还红眼睛的,脆的跟玻璃做的似的。
“少来这打一巴掌揉三揉。”林丰说,不看我,上了床打开被子就睡。
我跟着李小明翻我的衣服找了几件不穿的卷抱枕。
“最近有空给你们买点衣服,天冷了,你们就不能拿出点棉衣什么的?”
早看出这俩人冻的哆嗦,可工作那么紧,还真时间逛街,让他俩去吧我又不放心,总怕他俩买贵了。
李小明感激的看我一眼,低了头,一下一下揪着我衣服上的线头。
※ ※ ※
出门的时候我就觉的眼睛跳个不停,可老拿不准是左眼灾还由眼灾,到了商店门口老子就知道了。
这林废物就他妈知道找事。
李小明跟那跳一样的衣服,林丰就撇着嘴不动。
爱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