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问我要了电话。
我犹豫了下没给他留假的,毕竟关系不错。
可我也知道,这下要把那人招来了。
※ ※ ※
回去的时候李小明,我坐床上给李小明揉屁股蛋子,就青了指甲那么一块,也叫的跟杀猪的似的。
林丰坐一边手里包这袜子玩。
“别叫了。”我把热毛巾拍李小明屁股上。
他转过脸,看我一下,又把脸爬在枕头上,手伸到我腿那摸我的小腿肚子。
他小子的胆子也跟着他跑路的老爸一快殿了,真是他妈窝囊,白长了块头。
我叉着腿坐在床上发呆。
好多事灌脑袋里。
那时候刚进去,心里的还有一股子邪火,有那么点不怕死的劲头。尤其是刚把我们屋的那五个小子收拾完后,我就真跟个老大似的。成天斜着眼睛看人。
都是青春期该发泄的孩子,那个地方有个特脏的事。
谁他妈新来的谁得给人“吹喇叭”。老子不用给本屋的吹,可那时候我算是个有文化的,长的也比较白,是那种一看上去很斯文,但又有那么点酷的小子。理个小板寸,看人的时候眼角挑起来。
那小子就过来了,冲我肚子就是一脚。
我正晒太阳,边上就是管教。
我不知道有人可以那么猖狂,俩小子按着我的头,把我脸按地上。
他就站边上在我脑袋上吐了口痰。
“别他妈装老大,妈了个b的。”他踩着我的手过去。
我一声不吭,眼角看着他的背影。
回去的时候我们屋的人都不吭声,我问那谁。
雷子最后壮着胆子告我:千万别惹。
屁!有仇不报就不是路爱国。
我他妈绝对是牙疵必报的主。
我找机会,可从没见那小子落个单。有时候排对打饭的时候遇见了,老远就看见他那看我笑。
我咬着牙,一边吃饭一边看他。
他就坐我对面的桌子上,吃完了站起来走到我边上,把剩饭倒我还没喝的汤里。
又坐我边上。
※ ※ ※
“在想什么呢?”林丰靠墙上眼看着我问。
“没什么。”我说,起身到了厨房,把买回来的饭热了热,三人又凑一块吃。
吃完饭就躺床上看电视,没按有线,现在电视就收三台,一干巴瘦子在电视里呲牙裂嘴的叫:“有空您来……”
就看见五个字,成皇擦鞋店。
老子电打了一样。
“只需两万,十平方面的空间,低投入高回收。”
老子一掌拍李小明屁股上,“就它了。”
我说,手里还真有那两万。
第二天就办手续,一擦鞋店也够人忙活的,连跑了三天,可算是该请的请该做的做了。
租了个半闹市的地方,东西明天就到,但毛巾鞋油都有了。
林丰自打我一鼓捣就知道我要用他俩。就没给过好脸。
我拿自己的破皮鞋做师范。
刚教了一遍,就听门外有人轻轻的问:“做生意吗?”
“做。”我一回头,当时就蒙那里了。
进来一人,中等个子,皮肤很白,带幅眼镜,一眼看去很温和,嘴角挂着笑。
妈呀妈我的老爷!
我暗道不妙,冷汗顺着脖子淌,这主怎么找这来了?!
他装不认识我,坐椅子上,靠着椅子把一双锃亮的皮鞋顶我脑袋门那。
我拿手扶着那鞋,不知打哪下手,生怕给人家弄脏了。
“手还生呢吧!我给你练习练习,不好的话大不了我不给钱。”他说着又跟了声笑。
我叹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