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张脸……只有这张脸……”
仲仪的目光刀子一样狠狠在他的脸上剜过,恰好对上常明兮淡色的双眸间一片水气,顷刻流火燎荒原,胸腔中一阵窒闷。仲仪在绝望中骤然吻了下去,然而常明兮却死死抵着牙关,不让仲仪侵入分毫。
“怎么,”仲仪与他分开,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一掐,冷笑着问,“那日在湖心亭,不还主动得很么?”
常明兮的手腕吃痛,说话的时候便咬着牙:“皇上若有需求,微臣帮您喊安婕妤来。”
“安婕妤……”仲仪看着他,哼笑一声。
站在外面的安宁,听着屋里的声音,周身是一层比一层凉,待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浑身一个战栗,便忍不住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眼睛一动不动。
“朕若不是看她服侍过你一阵子,专宠之事哪里会轮得到她,”仲仪靠近常明兮的脸,冷冷道,一面松开揪住他头发的手,去解他的裤子,“朕每日在床上抱着她的时候,想的都是你,遗憾的只是,每次只要回想起承安宫你与朕的第一晚,觉得你的身子滋味却是要更足一些。”
说罢,也不做任何润滑,仲仪用大掌分开他的双股,炽热的器物猛地贯穿进入,常明兮痛得哀呼一声,刹那间瞳孔紧缩,脸色煞白,一个哆嗦之后,汗珠从鬓边的发间滴落。
听着那番话,听着屋里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低喘、从喉间断断续续冒出的惨呼、还有撞击书案的钝响,安宁的脸色并不比里面的常明兮好上些许,她痴痴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上的汤药还是热的,温度透过棉布直接烫到手心里去。
朱振犹豫着走上前去,躬身行礼道:“婕妤,依奴才看,皇上今儿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安宁恍惚地把目光从那扇门上收回来,转过身,冲朱振幽幽一笑:“我知道。”
朱振面有歉意:“婕妤请回吧,奴才会跟皇上说一声,说婕妤来过了。”
“好。”
安宁轻声说完那一个字,便由婢女芹月扶着,一步一顿地走下御书房前的阶梯,往回去的路上走着。
还没有走两步路,后又听朱振在身后唤了一声。
回过身来:“朱公公还有何事?”
朱振跑了几步追上来,踟蹰了一下,才又道:“是奴才私心里想劝婕妤一句,自古圣心易变,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皇上不论什么缘由宠幸着婕妤,总归都还是宠信不是,在这宫里独婕妤一份呢。”
安宁看着远处天边一片洁白的云絮,笑道:“是啊,独我一份呢……”
朱振仍是低着头:“奴才仍有另一事……在这宫里,什么事该入耳,什么事不该入耳,婕妤应当比我清楚。这件事婕妤听明白了,放在心里便是。”
安宁倦了一般地道:“这个当然。”
这下朱振心里便放心了,他躬身倒退几步,道:“婕妤慢走。”
安宁再次回头,目光扫过御书房的门,复而淡淡一笑,这才携着这份笑意慢慢走回去了。
几次猛烈的出入,仲仪是一分余地也不留,折了他的腿抵在胸前,按住他的手腕,用力极大,叫他一点也挣扎不得。
常明兮张开嘴呼吸,趁此时刻,仲仪俯下/身去吻他,舌头终于伸入进去,在他的口腔内壁全都舔舐一番,继而又含住他的舌尖细细吮吸。一吻气竭,到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常明兮偏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唇红润如凝脂。
仲仪掰过他的脸来,逼他直视着自己,一面身下又大力抽顶着,他看见常明兮的眼里又是愤恨又是强忍疼痛的神色,心中说不上是满足还是什么样的情绪,不由愈发地用力。出入间,下/身似乎是撞到某一个点上,常明兮猛然间双眼紧闭,喉间溢出一声截然不同的,甚至带着些甜腻的呻吟,仲仪心下大疑,又往那个点上撞去。
这一下是十足十地撞上去了,常明兮忍不住张口轻呼了一声,半睁半合的眼睛望着空气中毫无意义的一处,身体还在轻微地颤着。
仲仪停下来,在他的下巴尖上轻啄了一下,问道:“怎样,可感觉到快活了?”
常明兮的瞳孔缓缓游移过来,盯住仲仪,就那么盯着,一言不发。
仲仪一看他的目光,立刻大怒,接着直接将他从书案上拦腰抱起。仲仪坐回宽大的椅上,分开常明兮的双腿,把他按在自己的胯间,扶着他的腰逼他自己上下动着,还不住地故意往那个点上撞去。
从坐回椅上的时候开始,常明兮便一直紧紧阖着双眼,任凭仲仪如何摆弄也不睁开半分。仲仪心头正火起间,却看见常明兮的眼下闪过一道莹润的水光,他不禁凑过去,舌尖在他的眼下一舔,咸的。
他竟哭了。
仲仪这一惊可谓不小,忽然,他只觉得腿上的人身子一软,整个人朝他的身上瘫过来,手也环了过来,脑袋也抵上了他的肩头,就如同一个主动的拥抱。
仲仪心中又喜又疑惑,把他的身子扶正了,摇了几下见没有反应,才发现他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昏过去的常明兮,眉头间的褶皱也没有了,眉目清和,端的是一副美绝天下的容颜。仲仪的手轻抚上他的面颊,面上难得的带着几许戚戚之色,他轻声道:
“楚楼,你若一直这般乖顺,朕怎么舍得叫你难受分毫。”
他默然一声长叹,匆匆几下射了出来之后,把他打横抱起,抱到一边暖阁屏风后的床榻上去,又招呼了朱振去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