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果然不能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安则正将双剑插回剑鞘中。
“我……霍华德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安则正在这里,托尼放心了下来,好像笃定,安在就不会让霍华德受伤一样。
安则正收起了戏谑的表情:“我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就是回来带你去看他,走吧……”
行迹完全暴露在闪光灯下的两人,此刻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动作会给明天的世界带来多么大的轰动。眼下,彼此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为爆炸来的突然,无法估摸伤情,安则正事发后直接带着霍华德到了最近的一个医院就诊。隔着玻璃,托尼看着正躺在抢救室病床上的霍华德,他的脸上带着氧气面罩,全身插满了管子,根本看不清究竟伤到了哪里。
安则正站在他的旁边,断断续续说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站在展柜前,霍华德打开了展柜想要将血清拿给我看。里面放了一排,大概是有六个的样子,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一个实验台爆炸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灼热的气流扑在背上,天花板都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我拽着昏迷的霍华德就飞了出来。”
安则正没有说,在危机关头他下意识的将七秀的减伤技能套在了霍华德的身上,不然霍华德只会伤的更重。
说不上来为什么,危险发生的时候,他所想的就是千万不能让霍华德出事。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习武之人,霍华德相对要脆弱和重要得多。
托尼听着他的叙述,突然回过神来看着他:“你也受伤了?”
安则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讪笑道:“不是什么大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托尼拉着他的手,另一只迅速而果断的掀起他衣服的后面。秀爷全身皮肤又细腻又白嫩,然而背上却红了一片,有的地方甚至渗了紫色,如同在纯白的画布上,长出一朵从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中开出的妖冶的花朵。
安则正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其他,扑腾扑腾手,把他打下去,回过神拉了拉自己的衣摆,瞪着托尼有些不满:“你干什么呢,这可是在走廊上啊!”
托尼双手撑在玻璃窗口上,静静看着里面的霍华德。安则正低着头,手忙脚乱的将衣摆塞进裤子里,却听到他突然开口。
“谢谢。……我是说,所有。”
安则正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抬起头,看见玻璃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倒比现实里两个人所站的感觉更近了些。他和托尼的眼神在玻璃中交汇,模模糊糊的五官突然就清晰了起来。视线中,秀爷眉眼弯弯,笑的仿若春天枝头缓缓绽放的一朵灼灼桃花。
回了趟家准备洗个澡的安则正才发现家门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原来报社的人不知道怎么扒到了两个人的住址,在这里蹲点守候。
他啧啧舌,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拐到了史蒂文的家里蹭了个淋浴头。
史蒂文表达了自己想要去探望霍华德和托尼的想法,但是以“时局动荡,注意安全”为由拒绝了他。毕竟现在所有的研究都是秘密进行,大家不知道接受实验的人究竟是谁,这时候让史蒂文出现只会变得更混乱。
换好衣服,安则正做了点吃的带回医院,托尼还守在医院中。这家医院不大,收买起来也比较容易。医院的人都被给了封口费,目前还没有人得到霍华德在这里的消息。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
黑漆漆的天空下,路灯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街上却没有什么行人了。人人都想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坐在火炉边喝着杯威士忌。
安则正夹着寒风走近了医院中,却意外地没有在病房里看见托尼。他四处找了找,走廊上,甚至洗手间里都没有。
他想了想,顺着后面的楼梯,走到了楼后的小花园。
这个医院虽然小,环境却是真的不错。病区大楼后是一个小花园,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弯弯曲曲,沿路种着许多常青色的植物,很是怡人。
路边的石凳上,路灯投下了昏黄色的光晕,模模糊糊的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安则正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哦,你要知道,里面太闷了。”托尼察觉到了,他吸了吸鼻子,在外面被冻的不轻的模样。
安则正将手中的饭盒递到他手里,还带着淡淡的余温。
“我真是饿坏了。”托尼道,却迟迟没有打开。
托尼·斯塔克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担着。他不需要和别人说什么,谁也无法理解,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托尼,”安则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你看过我跳舞吗?”
托尼有些诧异的看他:“当然没有。”
“那你可看好了,”他慢慢退到了黑暗中,只留下声音响起,“秀爷可不会是轻易为别人跳舞的人。”
再出现在灯光下的安则正换回了他刚穿越时所穿的一套秀秀校服。粉色的外衣穿在秀爷的身上一点也不娘气,白色的马尾在脑后轻轻晃了晃,一双阴阳眼在灯下流光溢彩。
他手中拿着一把大扇子,鲜艳的红色是冬日里绽放的最灼眼的花朵——血影天宇舞姬。
轻旋,回转,绣着桃花的伞撑开,大扇子翻飞。伞下,安则正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