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早,今日是紫鹦起来服侍。她替卫珉换好衣服不久兰芝也起来了,二人一同去准备早饭。
江樊从外面进屋,屋里炭盆又点起来比外头暖和太多——刚才换衣时怕卫珉尴尬,他先一步出去了。
“江大哥。”卫珉叫的顺口,他穿了件翠色小袄领口围了圈兔毛,他时不时摸摸脖子,有些痒。
“江大哥,我在这打扰多时,现在身体好多了,也该回去了。”这两日江樊一直在书房休息,令他很少抱歉。
江樊看他脸色虽不算红润,但也不算苍白,于是嘱咐他多加小心注意身体,又留他用了早饭,才撑伞送他回去。
卫珉又诚恳道了谢,目送他回屋。
平平淡淡过了小半月,卫珉同隔壁这“邻居”熟络了不少,偶尔过去坐一会儿,彼此谈论相熟的文章,桌上总有些可口的小糕点,有时是兰芝做的,有时是在镇上买的,卫珉都爱吃。偶尔江樊也会带卫珉随处走走,虽然大多数时候卫珉总是不爱动的。
某日下午,卫珉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天太冷,他微缩在披风里一根手指头也不愿往外露,屋里点了炭盆,越发暖人。
童柯坐在桌子另一边拿着纸在描字,卫珉新教了他几个字,又写了大字给他描。
外面虽然停了雪,却积了厚厚一层雪土,被车轮和鞋底踩的凌乱,毫无美感。卫珉让童柯将门口一条小路扫出来,留下两边干净的雪地,道是“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