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西弗勒斯,怎么能说拿走呢?哈利又不是物品……”老头试图讲笑话缓和气氛,却被魔药教授瞬间温度骤降的眼神冻得僵了一下,“好吧,好吧,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西弗勒斯办公室门前,就看到纳威和德拉科守在那里了。
由于害怕西弗勒斯,纳威下意识地往德拉科身后躲了躲。德拉科却迎上两人,焦急地问:“教父,哈利找到了吗?”
西弗勒斯还没答话,就被邓布利多抢先了,“孩子们,别担心,哈利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里呢,西弗勒斯把他照顾得很好。放心吧。”
西弗勒斯皱着眉打开了门。
小熊猫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动过。
“哦,看来哈利睡的正香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们还是别移动他了,万一吵醒他就不好了,西弗勒斯,不如你就再辛苦一下,收留哈利一晚上吧。”
“你在做梦吗?”西弗勒斯冷冷地说,“我的办公室绝不可能让一个波特占据那么久,他中了昏迷咒,你们吵不醒他的,赶紧把他弄走。”
德拉科猛吸了一口气,“昏迷咒?!谁对哈利施——”他的声音在自家教父的瞪视下戛然而止。很明显,凶手就是他脸色黑如锅底的教父。
邓布利多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哦,西弗勒斯,你怎么能对小哈利施昏迷咒呢,要是他像奎里纳斯一样明天下午才能醒怎么办?”
“哼,换了你是我你也会那么做的,”西弗勒斯喷了下鼻息,“谁会愿意照顾一只醉酒的小巨怪!”
邓布利多摇头叹气,用飘浮咒把哈利漂浮起来,带着其他两小孩出去了。
西弗勒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旁的小毯子上还残留着小东西的体温,他莫名恼火地把毯子变回沙发垫,然后更恼火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西弗勒斯发现最近自己对那个波特的小崽子的态度太宽容了。想想吧,上辈子他什么时候对那个小巨怪那么和颜悦色过?居然还会给他盖毯子!这对于一个以欺负波特为乐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难道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不像他的死对头了?
嗯,没错,肯定是这样!西弗勒斯想了想,下了结论。毕竟那小东西还是莉莉的儿子,对好朋友的儿子和颜悦色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事实上他那样真的不算和颜悦色……不过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这也为他日后苦逼的追妻行动添了不少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是万圣节,霍格沃茨放假一天。
西弗勒斯例行去城堡外的温室观察他拜托斯普劳特教授培育的独活草,经过门厅的时候看到了昨天晚上抱着他大哭撒娇耍赖的小东西。
哈利一看见他,脸立刻吓得惨白,转身一溜烟就跑了。显然他还记得自己醉酒之后的行为。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从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海格,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依然被西弗勒斯找茬关禁闭来处理魔药材料的小东西也开始穿起了厚厚的大衣,但还是经常被冷风吹得鼻头通红。
自从认为自己对好朋友的儿子和颜悦色很正常之后,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对这小东西越来越宽容了,比如让哈利把魔药材料和小板凳搬到壁炉前再工作之类的,他做得毫无压力。
但是那个小东西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宽容,反而还会很疑惑地偷偷打量他,似乎是觉得他这样做是有阴谋似的,气得他每每怒火中烧,然后眼神温度骤降,小东西又被吓得脸色惨白。